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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明明就是啊。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景琛那股酸涩劲还没下去,这么一说,又有了要掉珍珠的架势。于是就凑过去,含住了那两瓣薄薄的唇,不让林予安看到他红红的眼尾。
林予安的唇有些凉,但并不干裂。顾景琛方才的眼泪恰好落到了他的唇上,就算是润湿过了。
顾景琛纵使克制,但也习惯性地想进入齿关,却被平日里乖顺柔软得叫人沦陷的小东西堵在了门口。
“苦,不要……”林予安的舌头正忙着堵路,含混道。他不想让顾景琛尝到他嘴里苦涩的药味。
顾景琛不听,反而更执着了。
僵持之下,林予安气息不匀,一不小心就把人放进去了。
药的清苦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顾景琛品尝着,吻得更深。
原来这就是林予安生病的时候时常嘴里会停留的味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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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折腾下来,林予安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总算又红润起来。
顾景琛抬眸对上被他欺负出了些水光的桃花眼,悠悠道:“苦,所以就不让我尝?那让我帮你拿点东西总行的吧?”
林予安意识道顾景琛是指他发病的诱因。他这么主动一方面是对自己还没死的庆幸,一方面就是单纯想堵顾景琛的嘴。不想顾景琛还是教训起人来毫不心软,于是有些头疼:“我只是想自己试一下。”
顾景琛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想也能猜到那是一种掺了心疼和委屈的眼神,想一头身形巨大的猫科动物收了爪尖,只用软乎乎的爪垫拍你推你,能发出气动山河的咆哮的喉咙里却只发出温顺的呼噜声,央求着你答应。
林予安最扛不住顾景琛这样,心软下来:“好好好,我以后都重新做人……”
突然他停顿了一下,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
顾景琛一怔,下意识收回了和林予安十指相扣的手。
方才林予安是感觉到了手心里触感的异样,垂眸却发现顾景琛的手上裹了层纱布。
“我说,这是什么?”林予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顾景琛咽了一下口水,实话实说:“路上摔的。”
自己让林予安坦诚相待,自然不可能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林予安的眸光滑动了一下,轻轻摩挲着纱布:“是过来的时候摔的?”
这个问题甚至都不用顾景琛回答,答案太显而易见了。
现在事态一整个调转了,成了林予安在关心了。顾景琛一时失笑,这急诊科的医生还真是老预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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