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这个”Fàdìàиχìàǒsんυǒ(1 / 2)
林江慕被一盆冷水泼醒。
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男人身高大概一七五,方脸,皮肤暗黄,右脸靠近颧骨的地方有一块圆形的褐色斑块。他后面的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具,斧头、铁制长勾、菜刀……他拿着扭成一个弧线的细铁丝走向她。林江慕能看见铁丝上附着的暗红色血迹。
林江慕往墙角挪去:“系统,你在吗?”
“宿主,我在。”
“你可以直接让我死掉吗,就像上次那样。”
“不行,不行啊,宿主,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死了——”
“系统,拜托你了。”
“宿主,拜托你再坚持一会儿。猪崽肯定已经在路上了,他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系统,我真的很害怕。”
男人一把将她拖过来,往她脖间勒上细铁丝,逐渐收紧。
“好,宿主,我立刻给你抽离意识。你不要害怕,我回去就给我领导磕头,再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们那边可多走后门的,虽然我没有什么后台……”
耳边传来剧烈的撞击声,脖间的束缚突然松了,她努力睁开眼睛朝前看去。模糊的视野中,数不尽的光从前方奔涌而来。有个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奔到了身前,将她面前的男人拖住,狠狠掼到墙上。
她被人轻柔地扶起来,她闻到一股令人心安的气息。
警笛声越来越近。
“猪崽,是你吗?”
“小慕,别怕,没事了。”
赵安铭从警车中冲出来时,江夜正抱着林江慕从破败阴暗的厂房中出来。
太阳即将落山,天边大片大片的云彩绽放,如同一片片燃烧着的火焰。耀眼的金色落在男人头顶。男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女人赤着脚,双腿上好几道长短交错的伤痕,伤痕中渗出的血丝从白皙的皮肤蔓延到雪白的裙摆上。
男人的身上正涌出无穷无尽的戾气。
赵安铭红了眼睛,冲到江夜面前:“阿夜,小林她没事吧?”
江夜垂下头,轻声说:“嘘,别吵她。”
他把她放进车里,在她耳边说:“小慕,我很快就回来。”
她抓着他的衣服,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阴暗的空间里,男人正打算爬起来往窗口那逃。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江夜缓慢逼近,那个杀人犯转过身来,也不逃了,狞笑着看过来。双方力量悬殊,男人很快被江夜扼住喉咙,悬空按在墙壁上。快要窒息前江夜把他放开。
男人被扔到地上,急剧喘气。但折磨还没完。江夜将他的左右两腿反折,利落踩断。在男人的哀嚎声中,江夜从墙上取了一把斧头。
一下,两下,沉重的闷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从里面传出来。
整个专案组的人都在门口看着,没有一个人冲进去。
直到哐当一声,斧头被人丢到地上。有人往里面看了一眼,看见男人软倒在地上,整根右手臂都被人用斧头砍了下来。伤口正往外喷涌鲜血。
江夜出来时,几个身经百战的刑警都有点怵,还有人腿都抖了起来。他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极为正常的事。他对领头的那个说:“张警官,请你叫人帮忙给他治血吧。”
张警官还算镇定:“江教授,你放心吧,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的。”
林江慕靠坐在浴室的墙边,江夜正在调水温,他把淋浴头放到浴缸里,然后伸向林江慕后背的拉链。
“不用,我自己会洗的。”她躲开他的手,脸被热气熏的有点红。
“小慕,我就在外面。”
“嗯。”
洗完澡,林江慕头脑昏沉地拉开浴室门,江夜站在门口,她一出来,干毛巾便包住了她的湿发。被他牵到他的卧室,林江慕枕在他的大腿上,下面垫了一块厚厚的毛巾。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吹风机的热风扑在脸上。
林江慕太累太困了,就这样躺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看到那一双令人惊惧的眼睛。陌生的男人拿出铁丝用力缠住自己的脖子,她快要窒息,却怎么都挣不脱……
“小慕,小慕……”林江慕被江夜拍醒,他坐在床边,手掌轻柔地抚着她的脸,“小慕,别怕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系统:“是啊,宿主,没事了,还好猪崽来的快,你好好的呢,那个大坏蛋已经被抓起来啦!”
“嗯。”林江慕的眼睛里闪着水光,她抓着被子,往江夜的方向挪了挪。
脸边一直有只手安抚着她,慢慢顺着她的头发,她的心也慢慢宁静下来,她不想再梦到那个人,便强撑着不睡。
“猪崽,谢谢你救了我。”
“小慕。”他的双眼覆着血色,慢慢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语气从未如此低落、自责,“小慕,都是我的错。”
她摸着他的后脑:“没关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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