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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剖析角色,杨远意却没深究了。
他说:“这场拍得很好。”
“那杨老师,你多拿镜头。”方斐仰起头看他,“我喜欢你来拍。”
杨远意顺过他侧脸,鬼使神差地夸了一句:“真乖。”
低沉的两个字仿佛拧开了阀门,方斐扬起脸,做梦一样的神色,伸手抱杨远意的腰。他的脸贴着杨远意小腹,静静闭了会儿眼。
“真乖。”他说了今天的第二次,有股压不住的劲儿,“给你奖励。”
“诶,什么?”方斐期待地提高了点音量。
杨远意深深看他一眼,睫毛半遮住灰蓝瞳仁,缓慢地、坚定地半跪在他面前。
在方斐的诧异里,他勾住腰带,没任何迟疑地拆开。拍戏时只有动作没有实际接触,察觉他的意图后,方斐不可思议地挺直腰。
“杨……”
“嘘,你享受就行了。”
这是杨远意在棚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方斐半仰着头,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溺水似的呼吸困难。他闭了眼,手指攥紧衬衫衣角,喉间是忍不住的战栗,哆哆嗦嗦只剩喘了。
灯光精心勾勒着杨远意。
他握着方斐,用唇舌把电影里没拍到的画面演了一遍。
第三二章 把你的心当做筹码
剧组要工作到除夕前一天,方斐的戏份重,自开拍以来几乎没休息过。
但艰苦的几个镜头都赶在前面拍完了。
杨远意不像叶承荣,精益求精,会为了一个镜头等两三天,也不像楚茵,抢时间,准备多个方案不合适当场换。景城形容杨远意的风格就是“计划性”,虽然会反复拍几十条、甚至上百条,但并不会为谁特意等待。
听许穆说,他为这个剧本前期准备耗了快三年,统筹得宜,所以才能在临时换取景地后迅速达到想要的效果。
因此拍摄中,困难场景被杨远意分阶段地放在了不同时期。冬天拍冬天的戏份,开春后再拍其他,包括几场重头戏。
卧室那场戏拍完后直到放假,方斐都没有太难的挑战了。
他只需要一遍一遍地走,把同一个镜头拍上十次、二十次甚至更多,直到等来杨远意说“就用这条”。
假期前,最后一个镜头是从天桥走过。
拍到第六遍,方斐随意地单手插进裤兜,腋下夹着试卷袋,步伐模仿某人的随意,和路过的学生打了个招呼:“明天见。”
“行,过了。”景城吹了声口哨,“这几步走的,完美——”
方斐挺不好意思地笑笑。
“去休息吧。”杨远意也站起身,“假期放松下,之后还有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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