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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在人怀里哭了一顿,稀里糊涂跟人回家,还稀里糊涂在天台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星星。
下楼的时候,手机不知何时双双没电。有轻微夜盲症的南陆下楼下得很慢,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漆黑的楼道间,热气从衣服透出来,从贴着的手心传过来。
“我牵着你走。”蒋昼说,“不用怕摔。”
脖子处挂的风扇也没电了,没有旁的嘈杂声,只有他们下楼的脚步声,以及藏在脚步声里轻微的呼吸声。
这一夜南陆睡得很深,深到翌日他虽听见耳边有声音,却依旧不愿意醒。
有一只烦人的蚊子非要在他耳边说话,他拼了命想把脸藏起来,可声音能穿透被子,弄得他不得不开口说话。
“别吵我啦,我好困啊。”
非本意撒娇,纯纯是没睡醒,只是南陆没睡醒时声音黏糊,像含着糖,再配上他从被窝里伸出来以示抗拒的手。
嘶——
有人心跳骤然加快,迅速遁走。
等南陆彻底睡饱,已经临近中午。他拥着空调被坐起来,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床头柜留有便签,上面的字龙飞凤舞——
“我去上班了,估计要傍晚才能下班,早餐放在桌子上。”
书桌上放着面包和牛奶。
蒋昼睡的这间房是主卧,自带一个独立卫生间。南陆爬起来洗了个澡,想出去把衣服洗了,却发现门外有声音,好像还是一对男女说话的声音。
南陆没有社恐,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非常不适合见外人。昨天哭得太凶,双眼皮变成积水单眼皮,还不一样大。看看镜子里的丑样子,他还是决定暂时躲在房间里。
手机有好多未接来电,父母的,徐知休父母的,还有来自陌生号码的。南陆点开短信,发现有条来自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原来这个号码是徐知休的新号码,看来徐知休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他没点进去,只在收件箱看到前面几个字。
徐知休问他在哪。
南陆不想让自己的父母报警找他,发个消息回父母自己在朋友家当报平安,就不再回任何人消息。
把手机放下没多久,他想起蒋昼还在自己的黑名单。现在他坐在人家床上,还吃了人家买的早餐,怎么都不应该还把人丢在黑名单里。
把蒋昼从黑名单拉出来没多久,南陆收到消息。
“醒了没?”
“醒了。”南陆回了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蒋昼的下一条消息。他心想对方可能在忙,而再过一会,他的手机拨进来一个新号码。
是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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