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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君将这两事结合起来看是,赫然发现,经过江修的几轮革新,自己的心腹竟然被江修清除了大半。
如今是颂文集团已经没有剩多少当初跟他一起白手起家的老伙计如今退的退,走的走,还在岗位上的已经寥寥无几,更多的是,江修从各处挖来的职业经理人。
宋铮之前的煽风点火已经在宋启君心里撬开了一条缝。
如今宋启君也开始觉得,这俨然是一幅江修要将自己架空的局势。
但这都是另一回事了,当前宋启君关心的只有那个被江修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儿子。他没顺着江修把话题往颂文上面引,调转方向回去,接着追问江修:“我只想知道,宋铭的事,你怎么解释?”
要解释什么?
解释二十多年前,宋启君去福利院明明是冲着白铭去的,为什么最后带回宋家的却是江修?还是解释五年前,江修究竟因为什么事情,要害得白铭被人责骂,最终被隅城大学开除?又或者要解释一年前,江修为什么会跟白铭大打出手,导致罹患抑郁症的白铭跳海自杀?还是说,要解释明明应该已经跳海自杀的白铭,现在还活着?
关于白铭的事吗,宋启君的疑问重重叠叠,绝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释的,而江修的手机已经震动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手机。
屏幕上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在拨打他的电话,可曾顷已经跟他打过招呼,十有八九这是程盛安排来接他的人。
他急着离开,不想同宋启君多说,只冷淡地回应:“白铭还活着,我如今跟您说再多,您也不会相信。倒不如到时候,您听他自己说。”
江修说罢,不再理会宋启君,朝外走去。
宋启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随手从茶桌上抓了只茶壶朝江修砸了过去。
老人家准头不够,茶壶没有砸中江修,砸到了一旁的墙上,瓷片迸裂弹开,在江修额角划破一道口子,血色溢出来,衬着他雪白的面孔显得触目惊心。
眼看江修受伤见了血,宋启君不禁有些担心,立即站起身想上前去看看情况。
他往前追了几步,却见江修的脚步只略顿了顿,抬手拂过额角,低头看了一眼指尖上的血迹,连头也没回,加快了脚步离开。
宋启君有些懊恼,明明之前想过与这个孩子好好相处的,怎么倒剑拔弩张得更厉害了,如今这模样,倒还不如之前不冷不热的。
宋启君叹口气,折身往回走,低头看见厅堂中央,之前江修站着的那块白色地毯上沾了两滴血。
明明都快走出厅堂了才受得伤,怎么血迹还溅到这里来了?刚刚江修走得太快,宋启君其实没看得太清楚,他暗自心惊,难道那道伤口其实划得很深,出了很多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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