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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您冷静一点。”
方云晚将瓷片锋利的边沿抵在手腕上:“叫救护车……”
话音未落,忽然有股力道从方云晚身后袭来,身后的人用手臂固定住方云晚的身子,从他身后探出手来,一手准确地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包住他捏着的那块碎瓷片,锋利的瓷片扎进那人的手掌,血色自指缝间迸出。
“江先生。”黑衣人对指掌间的血色视若无睹,神色如常地颔首向来人打招呼。
江修点头:“你们做得很好,辛苦了。”边说着,边松开方云晚,淡定地取出手掌里那块沾血的瓷片,随手放在玄关处的大理石置物台上,扯了几张抽纸握在手里止血,反手关上大门。
一转身,江修就看见方云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眼眶和鼻尖微微泛着红。江修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揽住方云晚的肩膀,推着人往屋里走:“别担心,我没事的。即使我有什么事,你也不许伤害自己,听到没有!”
方云晚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江修一番,除了脸色有些许苍白憔悴,想是睡梦中被叫醒的缘故,他能走能动,看起来确实没有不妥。方云晚心有余悸:“真的没事?刚刚你晕过去了,是不是摔到头了?头晕不晕?”
“真的没事,刚刚是吓唬你的。”
闻言,方云晚眉头一拧:“你故意的?”
脚下踩空从楼梯上跌落是故意的!坠地后受伤昏迷是假装的!方云晚脸色沉了下来,他因为安安高烧不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江修竟然在这时候跟他开起这种玩笑!
方云晚面色不豫,冷声道:“你放心,以后你就算是在我面前断了气,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难得的好气氛又被自己弄得更糟,江修有些无奈。
但他没忘记安安,交代方云晚:“你给安安穿好衣服,带下来,我让他们安排车,我送安安去医院。”
“我要陪着安安。”
江修仿佛累极了不想跟方云晚纠缠,声音冷硬:“要么你陪着安安待在这里,让他继续烧下去,要么我带着安安去医院,你在这里等着。你自己选。”
这话一说完,江修便知道方云晚的选择。气归气,可他永远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果然方云晚在江修面前站着瞪了他半分钟,最终败下阵来,扭头上楼去了。听见二楼先后响起开关门的声音,确定方云晚已经到安安的房间里去,江修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跌坐进沙发里。
方云晚手机信号被程盛屏蔽了,可江修的手机在这里依然可以使用,他艰难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先拨了一个电话给门口的保镖,交代他们备车,又拨了一个电话给许路遥。
凌晨四点多,这个时间给许路遥打电话,恐怕会被程盛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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