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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久久没有说话,在沉默中,方云晚心里的猜测像是决堤的洪水张牙舞爪地袭涌而来。江修与白铭之间除了一个方云晚,还能有什么私事?如果那果真是一件与他有关的事,那么他自己在白铭自杀这件事上,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越是如此,方云晚就越是无法淡然处之。
如果这件与他相关的事,就是压垮白铭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他是不是应该知道?
方云晚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情绪,向江修解释:“我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隐私,只是你说的这件私事与我有关,我是不是也应该知道,我在白铭的悲剧里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要怎么对安安,安安以后又应该怎么看我?”
“你和安安就这样,很好。”江修这回回应得很快,听了方云晚的话后,他迅速打消他的顾虑,“我说的那件私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有负担。”
江修似乎在回想那日的细节,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那只是我跟白铭之间的事情。事实上,我也无法确定这件事会不会与他自杀相关,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也不知道那天下午的会议上他的设计方案被全盘推翻。如果我早知道这些,我一定不会跟他起争执,或者,我一定不会留他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
方云晚声音有些发飘:“你们见面的地点是?”
“翡翠湾的希尔顿酒店。”
视频背景里那座通体装饰着银白色灯带的建筑,便是翡翠湾的希尔顿酒店。方云晚记得的,那是坐落于翡翠湾的度假酒店,他还在读书的时候,江修带他去过好几趟。
江修说最喜欢看他画日出。他们便每天都起个大早去沙滩上等着日出,等天边泛起暖洋洋的橘黄色,方云晚就靠在江修怀里一笔一笔在画纸上勾画一轮红日给他看。
那时,他画的每一幅日出图都被江修仔细收藏,只是时隔多年,那些画已经不知所踪,也许上面的粉彩已经掉落褪色,早就黯淡无光。
能一直保持火红鲜亮的,只有记忆里的那轮红日。
江修知道方云晚的意思,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显然不是个简单的巧合,那天晚上他对白铭说的话,对白铭做的事,也许就是把他推入滚滚浪潮的手。
可是他该如何告诉方云晚,那天晚上他与白铭争执的原因?
那又是另一个不可思议的巧合。
“小晚。”江修握住方云晚的手,“这件事有些复杂。”
“我可以听你慢慢说。”方云晚步步紧逼。
江修叹了口气:“我得想想怎么跟你说这件事。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只是复述一段往事,并不是解一道艰涩的数学题,为什么还需要时间?是意图拖延,还是打算构思出无懈可击的谎言?
对于江修的这个要求,方云晚只觉得啼笑皆非:“你需要准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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