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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他本来应该在亲生父母身边,可是他的家因为一场谣言,在他刚刚出生,便风雨飘摇。
话题被引到这里来,江修觉得这场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无奈:“阿姨已经提前回去准备晚饭,你们现在上楼估计正好开饭。”
路灯微微,他能清楚看到方云晚抱着安安,像是抱着机关枪的战士似的大义凛然。
江修又是觉得好笑,又是感到心酸,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放心,我晚上有个应酬,现在就要出发,不会打扰你们的。你别为了跟我赌气,委屈了孩子。”
江修给方云晚扣下「委屈孩子」的帽子后,没再多说,当即转身离开。
言尽于此,选择权在方云晚手里。
到达江修家时,提前回来的吴阿姨已经在厨房忙碌了,方云晚和安安没等多长时间,饭菜色香味俱全地摆了满满一桌,安安的盘子里甚至有一只用米饭和海苔捏的熊猫。
折腾到了太晚,安安虽然没说,但确实是饿得厉害了。吴阿姨做的饭菜比方云晚可口许多,安安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吃饭,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方云晚看着一桌子菜,突然生出一种对孩子的歉疚来。
原来孩子是可以被这样养着的,有汤有菜,有鱼有肉,甚至偶尔还有些逗他开心的小玩意儿。安安一直很听话,好像害怕方云晚不要他似的,都是方云晚给什么,他便要什么,从不多添麻烦。
方云晚摸摸安安的头发,起身往厨房走去。
江修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也请过钟点工,都是白天来,几乎与江修碰不上。上回他来江修家,吴阿姨做完饭后便自行离去,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安安都吃上饭了,吴阿姨还在厨房里忙碌。
眼看着都快九点了,方云晚叩了叩厨房的门,问吴阿姨:“江修不在,您不急着走的话,一块儿吃点?”
灶上有一个紫砂壶,咕嘟咕嘟炖煮着汤水,细细的壶嘴冒出的白雾温暖而柔软,空气中却弥漫着苦涩气味。
“不了不了,这锅醒酒汤煮完,我就要回家了。”
“醒酒汤?”
吴阿姨把火调小些,细小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吴阿姨边揭开盖子看,边解释:“刚刚小徐跟我说,江先生喝了酒,让我备着。”
对于这个信息,方云晚也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显得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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