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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到了,丁丁带领一众服务员早已准点下班,很安静,只在院子留了一盏灯,这是江屿给他们的习惯。

灯正好挂在玫瑰花从上,花期已经过了,不是人工培养的花进入衰退期,开得不是很好看,江屿挑挑拣拣,折了朵还算能看得过去的,捏在手里,等林瑟舟锁上了院落的铁门。

“走吧,我们上去。”林瑟舟说。

江屿蹲着,起身的时候站不稳,林瑟舟伸手扶,肉贴肉地一触碰,就像枯叶找到了星火,可以燎原了。

林瑟舟几乎是扛着把江屿弄到天台,他们一路断断续续地亲吻,江屿手中的玫瑰花依旧紧捏在指尖,花瓣不轻不重地搔着林瑟舟后脖颈,把痒化成了欲,气氛已经烘托到最高处了。

可那房间的门锁着,踹不了,只能用钥匙开。

林瑟舟一手托着江屿,一手拿钥匙。

火急火燎下,还得在冷水里滚一遭,江屿笑场了,这一笑还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林瑟舟也啼笑皆非,他拍拍江屿的屁股,“下来,钥匙找不着了。”

“改天也给改成指纹的得了,太破坏气氛,”江屿边笑边调侃,“舟哥,我们进去之后是不是还得先打扫啊,都八百年没来了,那床能睡人吗?”

“能,”林瑟舟开了门,让江屿先进去,“前几天我来了一趟,把春季的被子收了,顺手把屋子也打扫了——都晒过太阳。”

这是早有打算啊。

江屿夸赞:“真贤惠。”

房间里到处都是四溢的阳光味,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江屿把手中玫瑰放入花瓶内,艳红点缀出平静的气氛,把刚刚消下去的欲望再度搅出了旋涡。

江屿双手抓着书桌边缘,指尖因用力过度泛白,他浑身的感知往大脑集中,能清楚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

林瑟舟从背后靠近江屿,下巴磕着江屿的肩头,蹭了蹭他的耳朵。

江屿觉得痒,可是没躲。

“十七——”

林瑟舟在外面看着挺正经,私底下,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种亲密的小动作他能信手拈来。

江屿很享受,惬意感直冲脑门,身体跟着颤。

“别紧张,”林瑟舟突然想起来这个房间还有江屿私藏的杨梅酒,他问:“喝点儿酒吗?”

江屿眨眨眼,问:“助兴啊?”

林瑟舟想了想,他点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江屿笑出声,他倒不是紧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合适——要是那扇该死的门没上锁,估计他们现在已经进行得很顺利了。

“不喝了,”江屿垂着头,“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林瑟舟轻轻嗯了声,没后话了。

江屿窘迫,手又往裤兜里放,摸到安全套,他心一横,拿了出来,给林瑟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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