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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李牧身边,拿了一瓶金酒。
“同样是金酒,你可以兑汤力水,做GT;也可以加青柠汁和糖浆做螺丝钻。”赵升焉掂了掂酒瓶,又将它放了回去,“做平衡的,味美思;做补充的,苦精,橄榄,柠檬。记每个配方是你的本职,我不会再花时间去考验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用另一种方式,将它们联动起来。”
“这……”李牧有点犯难了,“这怎么做……”
“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做起?”赵升焉笑了,“简单,我们可以按照基酒的类型,将你熟知的那些配方进行分类。威士忌一类,金酒一类,朗姆酒一类……再根据平衡与装饰的不同进行细分。明白了吗?”
李牧随手拿了一瓶威士忌,“God father。”
又想了想,“Highball。”
“Whisky Sour。”
那些早就深入骨髓的配方一个个冒了出来,如幻影一般在李牧眼前随意排列。而他任意调整着它们的顺序,最后竟如分子一般牢牢地黏连在一起。
酒向来不是孤立的,正如人一样。它们或许有各自的历史与来源,但追根溯源,它们都来自土地,来自一颗葡萄、一块土豆、一束高粱、一把稻米。它们虽呈现各有不同,但都来自风土,来自时间。
赵升焉见他领悟得这样快,觉得这场临时突击可能有点希望。他点点头,“这些功课你回去再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演练。”
“怎么练?”
“10分钟,8杯鸡尾酒。”赵升焉笑得狡诈,“当然,你肯定是做不完的。但我不会责怪你,你要做的就是去思考去练习。我要告诉你的是,花雾的标准不会那么高,但它并不是你的目标。”
李牧点点头。
赵升焉扬起手,亮出手上的考题,“Highball,Whisky Sour,Sidecar,Margarita,Penicillin,Sazerac, Dry Martini,最后一个,Negroni Bianco。”
李牧从花朗出来的时候,早已过了午饭时分。赵升焉哪里还是和蔼可亲的赵妈妈?简直就是魔教教头,直折磨得他死去活来。速度调酒拼脑力,也拼手速,李牧原以为自己大概还可以,结果第一次速调他根本手忙脚乱,还差点把搅拌勺甩飞了。赵升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李牧脸红红,人菜就是活该被嘲笑。赵升焉笑完之后还不忘给他指点,哪些动作不够干脆利落,哪些步骤可以调整,李牧点头记下了,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走,吃饭去。”赵升焉拍了拍他的肩,“下午继续练。你要有空,也想想创意表演这一块儿你想弄些什么。”
李牧刚想说中午他请客,电话偏偏赶了过来。一看,是岳人歌,两人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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