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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啊。”岳人歌靠在驾驶座上,“带你去吃饭。”
李牧左右张望了一下,已经有人停下拍岳人歌那辆豪车。他赶紧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上车。
岳人歌点开音响放了歌,徐徐打开顶棚天窗,暖郁的春风吹起李牧的发梢。仰着头看,原来车道两旁的树都开了花,粉粉白白,连绵成了花云,风一吹,满头满脸的氤氲。交错的枝丫与浓密的花叶之间挤出一片窄窄的蓝天,蓝得透彻,像是从海里捞出来的一片水晶。
阳光斑驳地落在李牧的脸上、岳人歌的肩上。岳人歌穿了一件白底绿叶的衬衫,褐色的长发束成马尾,漂亮得仿佛一幅画。
他心情很好,跟着女歌手略带沙哑的嗓门小声哼哼,李牧转过头看他,好巧不巧,岳人歌也瞄了他一眼。
“开车呢,要专心。”李牧说。
“知道。”岳人歌勾了勾嘴角,调侃他,“这么喜欢我?”
李牧闭着眼装睡,却连耳朵都红透。
岳人歌放声大笑,笑声爽朗。那天的吻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李牧不说,岳人歌便也不再提。
李牧仍在犹豫。而岳人歌很自信,李牧犹豫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
小心地抬了抬已经恢复的手臂,李牧看见上面留了一道浅浅的疤,岳人歌曾经心疼地捧着看了又看,问医生能不能想办法去掉,李牧还是坚持留着。
留着也好,留着就会记住。李牧把手搁在额前,微微眯上了眼。“下午我想去狄俄尼,”他说,“既然已经出院了,还是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
岳人歌没有立刻回应他,过了一会儿,李牧听见他说:“好。不过你得住我家。”
李牧笑了一笑,“不要。我有住的地方。”
岳人歌退而求其次:“没说跟我住一起,你就住我楼下,我们做邻居。”
李牧还想说些什么,被岳人歌抬手挡住了唇,“答应我,好吗?”
李牧当然没答应,他刚交了房租,现在还不能退。他也没坐岳人歌的保时捷,自己坐地铁去上班的。许久没来了,看着如洗的碧空被骄阳灼染得炙热,李牧有点儿恍神。不知道现在狄俄尼那边怎么样了?老话说,近乡情更怯,对李牧而言,与其说是怯,说是兴奋还更准确些。
四点半,酒吧还未开门,以前李牧总是提前一个多小时到店里做准备。李牧担心自己是不是到得早了,走到门口,他试探地推了推门,门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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