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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一口冰镇水,再次盯住尧嘉希使劲瞧,觉得自己脸和耳朵还是很烧。
尧逸呈隔一个小茶几坐在他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也不说话。
特别安静。
楼下尧嘉希是最吵的。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景随却感觉待不住。
他似乎看到有个容器,已经很薄很透明了,但还是有人不断往里面吹气,不停地使它膨胀,眼看就要撑破。
他不是害怕破裂或爆炸,只是在这种岌岌可危又悬而未决的情况下感到心惊和焦虑。
景随怔怔望着楼下,半晌,忽然开口:“你不吃兔子吗?”
尧逸呈刚喝了一口水,平静地咽下,开口却是反问:“景哥不喜欢吃葡萄吗?”
“……很酸。”景随老老实实道,然后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挺无聊的,就继续沉默。
“景哥你好像属兔吧。”尧逸呈平缓地说,“我不是过敏或有别的毛病,只是每次看到兔子就会想到景哥,真的,觉得很不忍心。但那会儿是你主动给我的,我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景随回视他,觉得这说辞的时间线有点问题,尧夫人都知道,这习惯总不能是两个月前才有的吧?
但尧逸呈平时矫揉造作惯了,景随又想他可能是在开玩笑,就懒得去较真。
景随顿了顿,跟着喝口水后又装作不经意道:“才知道你居然有初恋,真看不出来啊,你初恋现在怎么样了?”
这次尧逸呈反应很快,直接反问:“景哥呢?”
“……”
啧。
景随被他用反问来回答问题的行为搞得有点烦躁。
不是不能问,就是……
景随皱着眉头收回目光,他根本不知道尧逸呈这“小可怜”倒底在想什么。
景随放下水杯也不接话,起身往外走。
察觉景随不高兴,尧逸呈愣了愣。
他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态度让景随不舒服了。
尧逸呈跟着拧起眉。
他这样子看着是挺不靠谱的,但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这问题没法回答。
说起来,他没有别的初恋,从头到尾只喜欢过景随。
但这个事现在还不能坦白,因为尧逸呈清楚,在某个巨大的谎言存续期间,一切行为都具有天然的虚假倾向。
他不希望景随到头来以为,就连这件事都是骗人的。
哪怕是尧逸呈也想想都窒息。
习惯狡诈谋取的金融巨头,在所求还没十拿九稳的时候却选择了相反的路,不想再继续欺骗他的景哥。
他变得特别迷信。
甚至没法说一句初恋早结束了。
这很高效,就是听上去跟诅咒似的。
目光沉缓地注视着景随的背影,尧逸呈忽然突兀地来了一句:“我没有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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