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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随回视尧逸呈,没有说话。
他其实不太同意。
景随眯眯眼, 总感觉有一口气憋在自己胸口,高压将胸腔撑的钝痛, 同时, 心底一股暗流时缓时突,心悸一样不休地纠缠着, 刺激他, 让他沉郁憋闷又偶尔刺痛。
景随不确定尧逸呈究竟什么意思,回答总是模模糊糊的,明面上似乎否认了,但总留着余地, 像在顾虑什么。
景随真不懂,一点也搞不懂。
他只能又哦了一声, 然后转眼去看风景。
屋子后面的假山园布景比前院更错落些, 前院为了好过车大部分都造的草坪, 绿化弄得精简规整, 没有什么很大的景观,而后院却是个齐全、典型的园林,布局疏密有致,也有曲径通幽,有时绕过一弯就再看不到前后的来人。
一座座亭台水榭将园区划分成独立但连贯的空间,比前面更古典有韵味。
两人在假山院子里走了会儿,捏着食在河边喂锦鲤。
尧逸呈丢下一大坨:“希望景哥高考一鸣惊人。”
景随扫他一眼:“你是我爸吗?”
尧逸呈微微一笑:“如果你肯叫,我真的不介意。”
闻言,景随怔了下:“所以你一直把自己当长辈?”
尧逸呈脸上的笑意稍缓,哂道:“那到也没有。”
突然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正一齐静默着,关叔走过来对景随道:“你那同学找你。前两次让我挡回去了,刚刚又来,说着说着要哭了似的,呵。”
关叔乐呵呵的好像觉得很有趣:“你要看看吗?”
景随觉得他不是来替帮蒋飞白传话,而是邀请他去围观什么好康的新鲜玩意儿。
景随疑惑:“他不是招了你们,找我干什么?”
关叔的姿态优雅而平和:“但愿是他醒悟了,决定先向你道歉,他以前也总找你麻烦,是吗?着实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好像越说越发厌恶蒋飞白,语气跟着低下来,眼睛半阖,落在空处,“还是让他继续等着吧。”
景随想了想,拦下:“谢谢关叔,我还挺想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去看看。”
景随转身独自往进来时门口走,关叔留在原地,看了看目光默默黏在景随背上的呈爷,笑着开口道:“尧先生好像不小心抢了你的功劳。”
尧逸呈收回视线落在他脸上。
“景随是不是以为那大手笔的‘全网禁言’是尧竣做的?以为尧先生叫他来这里吃饭是在帮忙?以为姓蒋的真对不起我尧家?”关叔笑的颇有欣慰之感,“还以为那个姓余的小明星是尧先生捏住把柄处理的?”
尧逸呈眨眨眼睛,平静地坐着瞧他,没让关叔看出一丝的不以为然。
关叔想的其实完全反了。
如果景随以为是尧竣搞的禁言,肯定会觉得他在故意惹众怒给他们招黑;同理,招呼他们吃饭大概是心怀不轨想办鸿门宴,蒋飞白是个下马威,而余陶的事,只不过是替“被绿”的尧嘉希出气,而且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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