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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

男人自上而下地看他,想起陈柏宇的话,轻声说:

“疼。”

宋知眉间忽然微微耸起,又很快消下去。他把外用药的盖子拧好,放到一旁。

“这两天发烧了吗?”

“嗯。”

宋知直接不说话了。

男人发烧、被疼痛折磨的时候,他呢?他在酒吧里……逍遥快活。

回想起医生叮嘱过的话——方成衍后续可能还要面对铅中毒、导流管排异反应之类的事,宋知突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自责。

方成衍等了他很久,也没有再等到回应。他发觉自己的可怜实在是装不下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清源?”

“再说吧。”

什么也没干、再说吧。

全部都是含混不清的说辞,把男人一句敷衍过去。

宋知又挪了个地方,转去方成衍后面坐着。

男人的背肌拥有完美的起伏弧线,但上面却东一处西一处地布满了缝合用的羊肠线,被碎片劈开的血肉被紧密缝在一起,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宋知看得一阵心慌,问:“后背这里,什么时候能拆线?”

“还有一周。”

这些伤本不用再抹药,但宋知实在难受,把刚才抹腹部伤口的药重新拿起来,轻轻柔柔地涂上去,好像这样做,它们就能快点好似的。

男人还在问:“你刚才的‘再说’是多久?”

宋知说:“等你伤好了以后。”

他难过地叹了一口气,继而非常认真地许诺:“你放心吧,在你彻底好了之前,我会每天都来的。”

方成衍听到他叹气,误认为他理解成了自己在埋怨他这两天没来,于是把人从身后拉过:“我不需要你照顾我。”

“我的问题只是因为,我单纯地想看到你。”

男人凝视宋知,眼睛波澜不兴,上唇削薄轻抿。“如果你一来就是为我做这做那的话,会让我觉得,你对我只是愧疚。”

“我想让你自在一点,你这两天家里都做什么?看电视、打游戏?”

“我也可以装在卧室里。”

宋知皱眉:“没这个必要。”

方成衍的卧室是简约的风格,不需要为他添装那些东西。

宋知不想跟男人对视,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直面问题让他觉得烦躁。但更多的,是男人告诉他“疼”时,心底瞬间涌起的自责。

方成衍因重伤昏迷了一周,第一天醒来时,医生还从里到外地为他清洗了贯穿伤,宋知在这之后,为对方擦去过额头上的汗水,他比别人再清楚不过地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

但男人一向少言寡语、习惯隐忍,为了不让他自责,从来没有说过疼……

方成衍是伤到了他。

可他人又真的很好,从头到尾,从南方到北方,好到无法言喻。

心绪来回拉扯,宋知尚未回过神,只听,始终放在床边的手机忽然“嗡”了一声。

屏幕旋即跟着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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