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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凡。”秦淮忽然抬头叫他:“找个会计、法务,下午跟我随行。”
宋鼐鼐一听,上前一步:“您要打算去拍卖场吗!?”
“我是新来的法务实习生,我可以的。”
秦淮上下打量她:“为什么自告奋勇?”
宋鼐鼐腼腆地笑,解释说:“我这个月来实习,本来是锻炼的。但是组长和主管人都很好,没有吩咐我做过什么太重的活儿……而且我学的是经济法!拍卖行算一种特殊的交易形式,我很想了解,但我没钱……平时也去不了那种地方,就让我沾沾您的光吧!”
秦淮笑了一声。
宋鼐鼐继续说:“请您相信我的水平。”声音脆生生的,坚定自信,透出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秦淮说:“跟上吧。”
“下午六点。”
“坐到那儿,听我交代完再走。”
杜修凡述职结束,先离开了。宋鼐鼐看到秦淮的眼神如毒蛇一样,目光黏在他后背。
等他走掉以后,秦淮才拿出打印机里的传真。里面有两个人迅速在画面里经过,一棵有成年男子大臂那样粗的树枝被抛在地下室的地面上。
用树枝……他陷入沉思,什么人物,才会有这样侦查的本领?
秦淮一指:“这个人,是不是你说的茶庄老板?”
程开祖看过一眼:“是。”
“他都找到我的地盘了。”秦淮紧紧咬牙,额上青筋暴出:“看来又有事要做了。”
宋鼐鼐在旁边听得心砰砰跳,恨不得赶紧冲出去打电话给她哥。
程开祖并不知道秦淮口中的什么画室,那超出了他的业务范围,程开祖审美贫瘠,对着那些画,他欣赏不出任何东西。
秦淮把传真放在一旁,最近,这些劳心费神的事情层出不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多方势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齐聚一起,好像势要他死透一样。
一切该来个了断了。
他沉默一会儿,又想起宋知在法院翻案的那码事,叫来另外一个下属,问:“那个司机,在牢里说什么了吗?”
“没有。”
“警察盘问了多少天了,到现在都没说。”下属说,“秦董,您想如何处置他母亲呢? ”
“什么母亲?”秦淮自己都忘了。
“贾守志他娘,一位聋哑老太太。”
秦淮不耐地挥挥手:“放走。”
“好了,你过来吧。”他叫起宋鼐鼐。
“能起草?”
“是的,这一份就是我写的,在杜主管那里一次通过。”
“好,那你还算有点本事。”
“下午六点,来办公室,一起动身,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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