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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仰看着她,她是认真的:“它对你来说完全没有安抚的效果,会让你的状况加剧。”
他当然知道卓医生是为了他好,只是她的提议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能对她说:“抱歉。”
“那就是普通的玩具,”他解释,“不是它的问题。可能我是最近太忙了,会自己再调试情绪。”
吃完晚餐,隋仰送她回去,一路上,她欲言又止,最后告诉隋仰:“你生日我空了一整天,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隋仰说了“谢谢”。
进了家门,只剩下隋仰一个人。
他回到房间,洗了澡,躺回床里,他的粉色乐高小兔玩具仍然安静地躺在被子上。
翘翘的眼睛,小小的前肢被柔软的黑色紧身服包裹住,看起来笨拙又乖巧。
隋仰侧身看着它,用手指拨弄了一会儿,靠过去,像昨晚一样,很轻地用嘴唇碰了一下小兔子的脸。今晚房间里是开着灯的,然而谢珉已经不在他家了。
隋仰玩了小兔子的耳朵、前肢,后肢,起床把另一套白色的紧身服换到了小兔子身上。
小兔子一动不动,四肢不再有韧性,好像突然被抽走了身体内部的发条。
隋仰没吃任何一种药,将穿白色衣服的小兔子握在手心,凑合地睡了一晚。
次日中午,他刚开完会,在垣港的私人调查员陈辽给他发来了消息:“谢先生醒了。”
隋仰本来头有些痛,还在想会上的议题,看见短信,忽然间变得恍惚起来。
隋仰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产生任何激烈的情绪,只是还是意识到,和上次不同,他和小兔子的相处时间可能已经完全结束了。
不过和以前的从无联络有些区别,谢珉给隋仰发消息报了平安。
谢珉的新号码隋仰早就存了,不过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谢珉的消息。
谢珉不像隋仰被困于过去,很大方地感谢隋仰,虽然或许是因为还未康复,睡睡醒醒,几乎每条消息都要隔很久。
凌晨三点谢珉发来信息的时候,隋仰恰好在犹豫是否应该吃卓医生开给他的处方药。
收到谢珉来信,隋仰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吃药,和谢珉聊起天来。
隋仰本来认为自己应该能够坦然接受重回以前的生活,做了充足的心理预期,然而看到谢珉回复的消息,才发现自己在脑海里把谢珉说话的表情和音调补充完整,并且贪得无厌,甚至给谢珉发“我蛋糕还没买”。
隔了八个小时,隋仰在去厂区的车上小睡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收到了谢珉的回复:“我还以为你前天喝醉忘记了。”
隋仰正在编辑回复,又收到谢珉问他:“你方便打电话吗?”
车到目的地了,停下来,隋仰说“方便”,手机便很快震动起来。
隋仰戴了耳机,让司机和秘书先下车,接了谢珉的电话。
谢珉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和在他家的活力小兔有些不同,又轻又低地对他说“喂”。
垣港阴天,刮风,隋仰看车窗外,树的叶子和地上的草都被风吹动。他在车里吹不到风,车厢里有他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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