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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感叹:“看来我与成为大师之间,就差一个爱人。”
一群人又笑起来。
展览开幕在三天后,下午冷峯得留在这儿盯布展,展览方案是他做的,但到了现场还是得根据实际情况做调整,以及每一个细节他都得盯到位,他怕别冬待着无聊,就让江沅带他去艺术园区四处转转,看看别的展什么的,但别冬哪儿也不想去,就只想跟他一块待着,他也不嫌无聊,觉得看一场展览是怎么做出来的也挺有意思。
江沅不得不服气,说:“两个大男人,谈恋爱谈成连体婴儿……阿峯,你就说你,说出去谁信啊?”
过了会,邵其华带了一个人过来,看起来有点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斯文儒雅,很有气质,那人一进展厅,江沅原本懒懒散散的样儿都收了起来,眼中冒出惊讶,上前一步:“呀,邱馆长您怎么来了?”
来人便是虹美术馆的馆长邱写意,也是登虹市美术家协会的副会长,邵其华给冷峯做引荐,几人交错互相握手,邵其华还特地介绍了别冬,别冬根本没见过这种场合,慌乱地也跟邱写意握了握手,邱写意倒是温和地看着他,说:“原来你才是这场展览的主人。”
主人,这词用得很秒,别冬微怔之后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神情也松缓下来,冷峯站他边上说:“对。”
冷峯之前没在虹美术馆做过展,也没跟邱写意打过交道,但他知道这样身份的人,跟他父亲铁定是认识的,他们也共同在美术家协会里担着职务,虹美术馆作为最先锋的当代艺术馆,过往合作的艺术家都以大胆,离经叛道著称,还有不少国外的先锋艺术家,而冷峯以往接触的多是学院派圈子,两边没多少交集,他甚至私下在他父亲口中听过不少对虹美术馆的微词,认为这里展出的艺术家都是“野路子”,什么阿猫阿狗包装下都能称作艺术家,门槛低到无下限。
他也能想象到,他父亲冷山辉,若是知自己儿子复出后的首场展览选在了“虹”,心中会有多震怒和不屑。
一想到这,冷峯就觉得好笑,他还挺想看。
晚上邵其华做东,请邱写意跟其他人一起聚个餐,因着邱写意是岭南人,就定在了美术馆附近的粤菜餐厅。
又是如同中午一样的豪华包厢,超大圆桌,服务员殷勤周到,只是这会冷峯不能再任性地跟别冬贴着坐一起,两人坐开了些距离。
饭桌上邵其华做主导,江沅打氛围,邱写意也相当随和,一顿饭吃得挺愉快,其间邱写意对冷峯在梨津的创作十分感兴趣,听到一半,他突然问起别冬:“还不知道小冬是做什么的?”
他这样问一半出于礼貌,一半出于真的好奇,因为冷峯的提及里总有别冬,那些创作也都跟他息息相关,这样的一个人物,邱写意很有兴趣认真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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