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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处撒欢的羊群,会在车到来之前散开,而后又聚拢了追在车后。
牧场很大,中间甚至还有一片湖,湖面已经冻结,两人绕了一圈后,去牧场主所在的方位去买肉。
这是个很有名的牧场,几乎每天都有人驱车前来买肉和奶,到了这个季节还有更多人来买风干肉和腊肠,生意好得跟甘棠村有得一比。
冷峯和别冬先去买了腊货,这些都是现成的,而后牧场管事的带他们去屠宰场,新鲜肉都是现宰现杀,他们要哪些部位,要多少量,先去预定交钱,然后要等一会,也许当天能拿到,也许要过一天,视当天的宰杀量而定。
司放要的量倒也不算多,牧场管事人说很多来这里买肉的都是整头牛整头牛地买,直接去牧场挑牛,然后处理好后整只拖走。
还没到屠宰场别冬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还有许多三三两两走进去或走出来的人们,扛着肉或是数着钱,生意火爆。
当地人似对这种气息已经免疫,如若平常,别冬看了眼冷峯,抬手擦了下鼻子,像是对这气味有些敏感。
别冬忍住胃里的翻腾,走得越近,他心里的恶心感越来越浓烈,已经到了忍不住想吐的地步,但努力克制着。
冷峯发现了别冬的异常,他脸色苍白,眼神都似无法集中,冷峯问他:“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别冬摆手,他说不出话,只想快点挑完肉交完钱离开这个地方,冷峯说:“要不你在外头等我,我很快就弄完。”
别冬还是不说话,只拽着他大步往里去。
里头更喧腾,屠宰场内满地的血水,一大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血水往沟里泼着,屠夫们穿着塑料衣,手法利落娴熟。
买家们站在边上,眼睛里都闪着光,对着屠宰场内的肉指指点点,这块最好,那里其次,牦牛全身都是宝……他们身后的长案上,好几个屠夫挥着砍刀,将宰杀过的牛砍成大块,方便包装和运走。
屠刀起起落落,砍在骨头和肉上,血水和肉沫横飞,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别冬终于忍不住,大步跨到墙边,全身颤抖,对着血水流淌的污水沟吐了出来。
冷峯一把带起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瓶水,让他漱漱口,等他平缓下来后,把人带出了屠宰场。
直走到几乎闻不到味道了,冷峯把他送回车上,说:“你在这等我,歇一会,我弄好就过来。”
别冬苍白着脸,虚弱地点点头。
冷峯只以为他是受不了血腥味的刺激,只有别冬知道自己不是,但他不能说。
冷峯尽快处理好肉的事情,新鲜的牦牛肉即使经过包装,仍然散发出浓重的腥气,于是冷峯加了钱,让牧场的人直接另外找车尽快运到梨津给司放的饭馆,弄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傍晚,他回到车上,发现别冬不见了。
没看到人的时候,冷峯心中慌了一慌,他在车附近找了找,也没看到。
这里地势平坦,且毫无遮挡,如果别冬在附近,冷峯不会找不见他,那就只能说明他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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