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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放怎么也没料到好死不死的顾尔藏这个节骨眼会跑过来,他眼皮直跳,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那群流氓最多跟他打一打骂一骂,不敢真把他怎么样,毕竟他要真一命呜呼了,那几百万的债可就落了水没人还了,但跟他有关联的人可就不同,那群人最擅长拿身边人下手,尤其那韩三儿不知死活的那么一句话,瞬间就踩爆了司放的雷点。
司放突然就暴起动手了,就在那韩三儿提到“上次那个”几个字的时候,司放直接稳准狠地大步跨过去一拳头砸歪了韩三儿的鼻梁。
别冬楞了半秒,紧跟着顺手从地上抄起凳子腿挥向了对面。
别冬对这样的场景很熟悉,从小到大他打过的架多了去了,大多时候都是跟今天一样,面对以少敌众,必须要以死相搏的境地。
即便不是打架,在森林的时候,面对的无一不是力量和速度胜过人类太多的野兽,他从来不怯,除了勇和狠,还有面对危险无比迅捷的反应力判断力。
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群架混战,别冬像是把心里一直压抑的,无处释放的憋闷全都释放了出来,对方人数众多,他跟司放占不到什么上风,但也没落了下乘,别冬很快挂了彩,但对方被他揍折了腿断了胳膊的也躺了一地。
混乱中夹杂着顾尔藏的惊声尖叫,司放对她吼叫她滚,然而她被吓软了腿,根本跑不出去,缩在厅里的一角,瑟瑟发抖。
有人试图想抓住她,别冬挡在她跟前,然而他毕竟只有一个人,陷入被包围的混战中后脱身不得。
别冬从前厅过道飞快跑进厨房,从那里抓了一把长柄尖刀,有刀在手,他觉得有把握多了,刀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跟他融为一体的不可分割的武器,他对刀有种极致的掌控力,在森林面对野兽的时候,可以一刀割喉,也可以细细地将兽皮薄薄地剥开,都是他顺手到极致的掌控。
现在带着那柄尖刀回到混战的前厅,短短几秒,司放一个人勉力支撑已经落了下风,顾尔藏终于被人抓住,那人手中也一柄弹簧刀,戳着顾尔藏的喉咙,邀功似地对韩三儿大喊:“三哥!我抓住了,抓住了!”
韩三儿满脸挂彩,不仅鼻梁断了,头也破了,看着狰狞得很,又凶又邪地喝了一声:“好!绑回去给大哥!哈哈哈哈哈!”
他还没笑完,别冬的刀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从后面紧紧箍着他的脖子,令他动弹不得,别冬沉声说:“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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