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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拂过那些娇弱却蓬勃的花瓣,这是别冬熟悉的植物,老家的森林里,6月份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这种小野菊,风吹花海,烂漫一片,但只有一个短暂的夏季。
而梨津竟然一年四季都有,冬天也开得这么鲜活,别冬忍不住,掏出最后的5块钱买了一大捧。
这下真身无分文了,别冬想,一会吃完饭,得出去好好转转,找个活干,至少得在江沅回来之前把饭钱挣了。
拎着菜和花,别冬在太阳底下走得热气腾腾,心情却很好。
回到客栈的时候,赫然发现院门大开,别冬心下一惊,以为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关门,赶紧冲进去,却发现满院的植物中坐着一个人,正悠悠闲闲地抱着个茶缸,闭眼晒着太阳。
别冬一眼认出来,这是昨晚被他拽进来的醉汉,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时时处于戒备的紧绷状态又回到身上,走到跟前,那人悠悠睁开眼睛,看到人后露齿一笑,“回来啦?”
“你怎么进来的?”别冬警惕地回身看了看院门。
那人坐在木凳上,靠着背后的小木桌,伸长着腿,眼睛还肿着,仰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别冬,自若地说:“别紧张,我是江沅的朋友,叫司放,你也可以叫我四哥,你们家密码我都知道,我不是坏人。”
别冬这才放下心来,这个叫司放的人有股懒洋洋却混不吝的气息,但他不是坏人,坏人的气息别冬是认得的,司放不是。
司放说:“昨晚喝多了,突然想起来江沅跟我说他这儿会来个小朋友做义工,叫我过来看看人到了没,我就过来看看。”
别冬心想:……大半夜醉成那样过来?
司放又摆了摆手:“不要那么一副表情,喝多了嘛,你也是,到了也不跟江沅回个消息,他还惦记着。”
别冬这才说:“我手机坏了,没法发消息。”又说:“麻烦跟沅哥说声。”
司放说:“我跟他说过了,人到了,人还挺好,知道把我拽进去还生个火,没把我丢在外面自生自灭。”说着他嘿嘿笑了起来,别冬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司放看了眼别冬手里拎着的菜,说:“哟,还会做饭呐。”
别冬点头,想说你要没吃饭的话就留这儿吃吧,反正都是用你的钱买的,司放却抢在他前头说:“那正好,走,把菜拎着去我那儿吃饭。”
别冬:嗯?
司放直接起身,他个子高,一把勾着别冬的肩往外走,说:“我就在你们对面开饭馆,江沅怕你饿着,让我过来叫你吃饭,说他回来之前你就在我那儿吃,我就说他白操心了,能那么大老远一个人从东北过来的小伙子,生存能力差不了。”
别冬插缝说了句:“我,我没钱给。”
司放停住,打量了他几眼,别冬有些脸红,但那是大实话,江沅还有半个月才回来,这半个月的饭钱他可给不了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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