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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他伸手搭在那里,或许是因为他今天穿的卫衣不比昨天的宽松,面料也更薄更顺滑,或许是因为确实长了……
总之他今天的肚子看起来比昨天更大,而且好像真地……偶尔会晃。
这就是胎动吗?
庄云流觉得很神奇,更冒出了一股强烈的身为父亲的宠爱、责任和神圣感。
他忍不住问:“宴蓝,我、我能不能摸摸它?”
宴蓝一愣,脸带着耳根和脖子突然一起红了。
怀孕快七个月了,除了自己和医生,从来没有人碰过……
不,庄云流是碰过的,上次在会所,他使劲儿一抱就……
他一定感觉到了。
但与这种主动的、专门的摸还是不一样。
这种摸是持续的。
肚子又与肩膀、胳膊这些地方不同,多少有些私密,何况还正怀着孕。
他怎么能让庄云流摸呢?
真那么做了,他肯定会跳起来。
而且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居然敢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是得寸进尺。
宴蓝小小地羞愤,手攥紧沙发皮面,身体不断地往相反的方向挪,只可惜早已挪到了尽头,再无处可去。
庄云流怔怔地看着他:“宴蓝,我……”
“不可以。”宴蓝斩钉截铁地拒绝,“唰”地站起来走了,“我去处理一下工作,你不要过来。”
庄云流回头看着那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小小遗憾化作微笑,接着化作喜悦:“好!那你已经住进来了,我现在就找人帮你换锁!”
宴蓝没有答话,他躲进书房,却没有完全关门,留着一半,余光掠过,能看到不少客厅的情景。
庄云流在客厅左右缓缓穿行,打电话讲换锁的事,吩咐完以后,就像自己是主人一样,去餐厅那边叮叮咣咣了一会儿,然后端着杯白开水回来,继续走来走去。
像是没事儿在家里转悠,四处看看哪儿不对就随手摆弄一下。
宴蓝顿时困惑:这里到底是谁在住?
其实刚才庄云流弹琴的时候他就恍惚了。
那个场景简直像……一家三口节假日的午后休闲。
庄云流也太自作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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