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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足够安静,温度正好,座椅舒适,毯子柔软,尤其无论刚刚过程如何,都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中的压力多少小了一点,尤其……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好像暂时没有任何事等着做,终于可以尽情安睡,无论什么时候醒、无论在哪里醒来都没问题。
他的身体彻底放松,呼吸渐渐平缓而绵长。
庄云流体贴地放缓车速,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车身的平稳。
到了宴蓝家楼下,熟睡的人依然未醒,他决定就这么等着。
昏黄的小灯笼罩,宴蓝真真切切地侧躺在距离极近的地方,没有化妆没做发型,皮肤清透五官淡雅,头发柔顺,身上穿的盖的都是很生活流的衣物,就像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
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有了孩子,那被毯子覆盖的一团浅浅而圆润的隆起,使熟睡的宴蓝显得无比温柔,令人无比地想要摸一摸、抱一抱、哄一哄,或是……腻歪腻歪。
庄云流的眼神有些痴痴然。
不久前,他是为了让周鸣把周禹润的恶意听全以致于坚持到最后才进入包厢的,若非如此,他早就冲进去了。
周禹润那样说宴蓝,他又何尝不难过呢?他的心都快痛死了。
尤其听到宴蓝最后真正发火其实是为了维护爷爷……和他,他更是难受得无以复加。
再到后来,宴蓝说不想为周鸣背负责任,但事实上,宴蓝却一直在为庄家背负责任,那个时候他无比感动,他……好像意识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的心涨满到几乎崩裂,积蓄了太多的感情亟待发泄,所以他才……
领着宴蓝回到之前的包厢,控制不住地想要抱他、吻他。
他爱他。
可是……
宴蓝又拒绝了。
拒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宴蓝又露出了那种鄙夷、厌恶的眼神,好像在嫌弃他。
情人节第二天清晨就是这样。
其实那时的他还曾有一丝侥幸,反反复复地期望或许是自己想错了,但宴蓝醒来之后那无比嫌弃的一推一躲彻底让他清醒,也彻底把他推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所以宴蓝如今对他难道……还是那样吗?
看着沉睡中的人,庄云流内心无比纠结。
周鸣已经被明确拒绝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得踏踏实实地走好每一步,绝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
思来想去,尊贵的庄总再次抛开脸面,发动场外援助技能。
庄云流:[我觉得宴蓝嫌弃我。]
张奕南:[???]
张奕南:[嫌弃你什么?活儿不好?]
庄云流:[……]
庄云流:[为老不尊。]
张奕南:[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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