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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坐了许久,刘丽亚还是怒不可遏,一掌拍在了方向盘上。
她真的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陈洛愉居然还能记起陈飞麟,记起也就罢了,两个人居然还有感情!
陈洛愉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在威胁她,如果她不同意呢?陈洛愉要怎么做?
刘丽亚太了解这个儿子了。在生病之前陈洛愉就很有主见,他认定和想做的事没人能拦着,否则也不会在陈方文与邓弓的事情上那么固执。
可抛开性别不说,现在的陈飞麟是个囚犯,不管他是以什么方式提前放出来了,毕竟坐过牢有案底,这样的人回到社会能有什么作为?!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稳稳当当地做了两年医生,眼看着赵韫儒把他当接班人来培养,他怎么可以这么儿戏地对待自己的前途!
刘丽亚越想越觉得不能再放纵陈洛愉错下去,她必须阻止这件事。
但她又该怎么做?
当年把陈洛愉送去矫正治疗,结果因为意外导致了陈洛愉脑部受伤,她一直心有余悸,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瞪着前面的限高装置,她还没想出办法便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看到来电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又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
“丽亚,你和洛愉出发没?”
“没有,”刘丽亚烦躁地握紧方向盘,“我刚去医院接他,他太忙了走不开,今年应该去不了了。”
邓弓问道:“之前不是说请好假了?”
“他们做医生的很多突发状况,也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行吧,我估计还有一小时就到恩施了,你是直接过来还是我开回去?”
今年邓弓的儿子去了国外和家人过节,邓弓就特地空出时间陪着刘丽亚回去看孙红,再和陈洛愉一起过年。本来这是刘丽亚安排好的惊喜,现在突发状况,惊喜变成了惊吓。刘丽亚并不想邓弓回来撞破一切,忙道:“我过去吧,等看完我妈见过了那边的亲戚再回来。”
邓弓说:“那我就在之前说好的地址等你。”
挂断电话,刘丽亚后仰着头枕叹了口气,现在邓弓还在老家等着,她也顾不上陈洛愉这边了,等邓弓回北京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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