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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孟言先“哦”了一声,接着说:“白苑这个人我不太了解,但是柳垄我倒是挺了解的。那时候柳垄吸|毒,一直虐|待他家里人,甚至要让他们也染上毒|品,走上他这条路。那些人实在是受不了柳垄这个作风了,大多数都选择了自杀,只有白苑还活着。白苑的妈妈好像就是柳玖。柳玖……之后也是染上了毒|品死的。白苑好像就是认为是自己这个舅舅给他们家人毒|品,自己的妈妈才这样的,之后就想尽办法想让自己的舅舅去死。之后……我们发现了柳垄,当时我是跟着俞队的,跟他也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他还没满十五岁,因为……实在是没有人可提供线索了,就找到了白苑,谁知这小孩竟然把他舅舅吸|毒|杀人的证据全部推了出来。之后,我就不知道了。”说完,“沈队,这个白苑……虽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但是也挺危险的,还是小心点儿吧。”
沈玖柒点了点头,之后没对景孟言说什么。景孟言看到这现象,自己倒有些慌了。因为那时候自己说错了话俞栖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也不告诉你是对是错,也不说任何没有用的废话,反正就是这么把你晾着,让你心慌得不得了。景孟言可能是因为跟着俞栖时间久了,这才条件反射,跟个犯了错的小孩儿似的站在沈玖柒的旁边。
沈玖柒没想到这小孩莫名其妙地离自己这么远,这是什么操作?沈玖柒转头看了看景孟言,对他说:“景队,你……怎么了?”景孟言小声说:“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沈玖柒噗地笑了,说:“你看你这小孩,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紧张,再说了,你说错了我也不是这个反应啊。行了行了,快点儿回来吧。”
景孟言恍然大悟,紧忙靠近了沈玖柒一点。随后,沈玖柒字正腔圆地把白苑这个名字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才对景孟言说:“你刚才说……白苑为了报复柳垄配合警方工作把他吸|毒和杀人的事情全盘托出?”景孟言说了句:“是这样的。”沈玖柒“嘶”了一声,道:“那不对啊……”说完,捏了捏下巴,“听刚才的审讯,白苑是很惧怕柳垄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装的,不过像这种情况下装的可能性不大。那时候他们全家都活在柳垄的阴影下,自然一个个都是很惧怕他的,肯定就是只要一惹他生气就是要挨一顿毒|打的,那时候的白苑我觉得他是有天大的本事敢堵这一场局啊!咱们换一种视角思考,假设你是那时候活在柳垄阴影下长大的白苑,遇到警方发现自己的舅舅吸|毒了,想让你提供证据,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景孟言思考了一下,说:“当然是把事实告诉警方啊!”
“好,那再在这个的基础上增加一个条件,就是你把所有的事实告诉警方之后如果最后认定柳垄没罪,他必定之后把你害死,你还会这么做吗?”
景孟言“额”了好久,直到戚亦寒传来声音:“要是我的话,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即使之后他打我也好让我死也好,我始终会这么做。直到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我才甘心。”沈玖柒也不想问废话,只不过自己这个猜想想到了戚亦寒那时候对自己说过的话——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这个假设假设的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正是因为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心里面想的也自然是不同的,所以我们的猜测不能保持绝对的正确。
沈玖柒在这时候表示不说话,戚亦寒对沈玖柒说:“沈队,像你们这种从小就被呵护着长大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懂得我们从小就被家人‘伤害’的小孩心中是怎么想的。”说完,“先不说我,就单单说一下白苑这孩子吧。刚刚我查了,这孩子身世挺惨的,但是就像你刚刚说的,他从审问的时候就可以体现出来他非常惧怕自己的这个舅舅,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舅舅现在受到法律的制裁了为什么还会什么惧怕他呢?明明已经摆脱了他的手掌心,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这个孩子被害惨了。他现在已经养成了这一种习惯,因为他从小就饱受他舅舅的折磨,这使人的心里自然也就产生了一个反射作用。他害怕他舅舅,他害怕等哪天自己梦到他舅舅的鬼魂来找自己,他怕,他能不怕吗!怕是一个人的生理作用,如果你之前就对这个人有些害怕,那你之后遇到这个人或者跟这个人相关的事物你都会形成一种生理作用,故意地惧怕他。白苑也是这样一个道理,这小孩胆子大,从小最不怕的就是‘赌’,只要能达到他目的的一半,他就肯定会愿意赌,他想让自己的舅舅死,他不想再活在他舅舅的阴影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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