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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半是故作轻松的玩笑,一半是后怕,语气也十分诚恳,不等傅斯隐回答,谢云氤先仰起脖颈,一口把酒给喝了。
酒意微熏。
他酒量一般,所以并不多喝。但皮肤却敏感,登时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宛若灿霞。青年笑吟吟的,又道:“傅先生,我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傅斯隐手中酒杯里是空的,谢云氤以为他喝了酒,心中大定,嘴上又道:“傅先生,你现在也在柏京吗?”
他这话,是想问傅斯隐是不是现在柏京长住。毕竟之前请柬是突然出现的,合理推测,傅斯隐以前可能不住这边。
傅斯隐手中把玩酒杯,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闻言微微一笑,“对,我刚从国外回来,打算以后都在柏京发展。”
“柏京是个好地方。”他含笑说道:“人杰地灵,比海音好多了。”
诶?
按照各方面数据来看,海音市也算是很发达的省会城市,不至于有这样被踩的评价。可看傅斯隐,却像是对海音市很不喜欢的样子。
谢云氤没有多想,继续闲聊,聊着聊着,他得知傅斯隐比自己大六岁,国外读书多年。近年来看中夏国这个大市场,所以逐步转移重心。
说来谢云氤猜测得不错,傅斯隐与谢云氤老家森源市那边的傅家,的确是一个祖先。
“说来很有意思,森源市那边傅家每年祭祖的日子,也是庙会的日子之一。”
“我小的时候,我姥姥带我去逛过庙会。”
谢云氤谈起老家,忍不住多聊几句,“当时是小孩子嘛,看什么都新奇。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傅先生,既然你先祖是森源市那边的,那你有去那边玩过吗?”
“……玩过的。”
谢云氤这个问题问出来,傅先生却迟疑片刻,才回答了他。
他幽深的眼眸闪了闪,居然有几分回忆之色。像是自久远的时光长河里,艰难捞出一片飘零的花瓣。
因为实在是太小、太淡、太碎了,要想好一会儿,才能想起来具体。
而随着他回忆复苏,那双黑眸,瞧着更幽暗了。
谢云氤没有多想。
他情不自禁,又聊了好几句幼年时在森源市发生的趣事。
“森源附近有很大的国家级森林公园,还有一座海拔不低的山,以前我姥姥还带我去爬山玩……”
“我爬山的时候,追着一只蝴蝶迷了路,差点走丢……”
“前年陪我妈妈回老家,才又去爬了一次,发现我以前为了找路刻在树上的痕迹,居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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