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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在必要时主动切断感知力,早就不会再轻易害怕什么。
回学校后,张清晖强制给裴声放了半个月的病假,夏之旬也想让裴声多多休息,开始按照裴声的教授思路来自学。
相应地,裴声也没有收夏之秋转来的课时费。
没多久,裴声在宿舍里快要闲出病,申请提前回实验室工作。季微渺和外包团队的拉锯战也有了结果,提前终止合约不说,还谈妥了一笔赔偿费,一切又开始正常运转。
与之前唯一的不同是因为一周的缺席,裴声丢掉了顺丰快递的工作。
这份兼职时薪二十五,一个月可以拿到将近一千。
现在少了这一千,他能给孙宁远的钱免不了要打折扣,可想而知,等着他的也许又是威胁和讽刺。
孙宁远是裴声继父的儿子,读高职,一头非主流紫头发,每次见到裴声唯一的话就是“给钱”。
孙继勇在水泥厂当流水线工人,好不容易混成车间部长,买了套新房子,才和陈晓婉结了婚。
那场惨烈的车祸突然发生,十万的手术费已经是笔巨款,而陈晓婉的康复笔费用像另一个无底洞,继续吞噬他们家日渐捉襟见肘的金钱。
孙宁远是个混混,本就不满意陈晓婉,眼看自己老爹为了后妈把钱花光后彻底失去了理智,大吼大叫了好几天,在裴声大四毕业回家去住的那段日子处处找他的麻烦。
更不幸的是,那个假期,左应宸的新女友李湫也来找裴声,一开口就骂他不知廉耻,在一片葱郁树木投下的凉荫里打了他一巴掌。
不太光彩的画面被正在阳台抽烟的孙宁远看见,他马上下去和李湫套近乎聊天,两人阵营一致,很快聊开。
孙宁远就此知悉了裴声和左应宸的事情,只不过是李湫嘴里那个版本。
裴声记得孙宁远那时候看他的眼神。
恶心与厌恶里逐渐显现出计谋得逞的狡诈精光。
孙宁远不成器,孙继勇心里着急,平时不想让他大手大脚花钱,所以给得不多。这就导致孙宁远在一众穿AJ骑摩托的混混里格格不入,逮着机会就想敲诈。
同一片树荫下,他张口朝裴声要钱,理由是陈晓婉花了孙继勇的钱,子偿母债,天经地义。
“如果你不给,我就去告诉我爸他的继子是个纠缠男人的下三滥,陈晓婉是精神病的妈。”
裴声脸还火辣辣地疼,他不敢冒这个险。
“,你拿了钱就会闭嘴吗?”
“这点儿事儿我还能保证。你要是给了,我不仅什么都不说,还能帮你照看照看你妈。”
裴声闭目深呼吸,眩晕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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