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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过神来,即鹿掌心被按到男人心脏上,因感染毒素,甚至可以看见皮肤下面的血管,紫红的,深蓝的,皮肤就像一层薄膜,好像微微用力,就能撕裂开来。
想象血管包裹住心脏的样子,即鹿突然心口一紧。掌心下,心脏缓缓跳动,难以言喻的触感,伴随着男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即鹿回过神来,微微一怔,慢慢把手收回来。
“这个能摘吗?”段从祯指了指脸上的呼吸面罩,“我不舒服。”
“怎么了?”即鹿微微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去按那个求救铃。
段从祯声音沙哑,带着不悦,“我觉得好像戴着防咬套。”
即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段从祯指挥他把床榻升起来,不顾劝阻,擅自摘了氧气面罩,低头看了一眼右肩的伤。
“不错,”段从祯伸手按了按,“恢复得还可以。”
“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又进了手术室?”即鹿看着他,抿了唇角。
“宝贝,我只是打了个麻醉,”段从祯古怪地看着他,轻笑,“又没失忆。”
“你还想再进去?”即鹿盯着他,淡声问。
“嗯?威胁我?”段从祯挑了眉梢,深邃的眸中染上一丝兴奋,抬眼看着即鹿,声音都愉悦起来,“我喜欢这个。”
即鹿张了张嘴,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局促,别开眼神,把他甩开的氧气面罩又递过去,“不想进去就听医生的话。”
段从祯微微眯了眼,若有所思片刻,偏头盯着他,声音慵懒缓慢,“我更喜欢你担心我。”
即鹿还没说什么,房外传来慢悠悠的声音,“我猜你最喜欢他再捅你一刀。”
即鹿回头,看见李捷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微微皱了眉。
李捷扫了一眼靠在床上的人,惋惜地摇头,伸手推了推即鹿的肩膀,“你现在要是给他一巴掌他可能更开心。”
即鹿眉峰紧蹙,听着李捷不着边际的话,有些反感,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声音阴冷,“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是个神经病。”李捷伸手戳了一下段从祯伤口上的纱布,“段医生,玩挺野啊,谈恋爱拿命谈,怎么,忘记安全词了?”
话音刚落,即鹿僵硬地抬头,看了一眼嘴巴不把门的人,又下意识看向段从祯,脸色变了变,又很快低下头,耳侧无意识浮起轻微热度。
看他面色几番变化,段从祯觉得好笑,抬眼瞥了一下李捷,淡声警告,“说话之前想清楚,别忘了我还有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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