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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我做什么?”沈长风叹了口气。
即鹿也警觉起来,秉着呼吸听,可门外又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沈长风低声惊呼,“你找他干什么?!”
“你管那么多?”段从祯冷声驳斥,“约出来就是了。”
“……为什么要我?”沈长风声音干涩,“段医生想找谁找不到?”
“再反问我一句试试。”段从祯扫他一眼。
沈长风接过手机,低着头看了许久,才沉沉点头,“嗯”了一声。
段从祯没说话,夹着烟,脸上看不出表情,片刻,才沉声开口,“明天你留在这儿。”
“我?”沈长风有些惊讶,“我留着这里吗?”
段从祯垂眼,目光凝重,眉峰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抬了眼,眸中闪过危险意味。
“你留下,给我看好他。”段从祯说。
沈长风抬眼看他,抿了下唇,没说什么。
即鹿躺在床上,呼吸都慢得不行,害怕一点点的起伏都会被那男人察觉,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胸腔躁动不安。
他一夜没睡,听见卧室门打开的时候,整个人觳觫一怔,手脚冰凉。
微微睁了眼,看见窗外曙光微亮。
即鹿皱着眉,面前男人在床边驻足,俯身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再无动作。
许久,才有低沉冷淡的声音自头顶落下,“醒了?”
即鹿脊背一凉,用力咬牙,强自镇定下来,装作刚刚清醒,压着声音撒谎,“嗯……做了噩梦。”
“什么梦?”段从祯淡淡低睫看着他,居高临下地发问。
即鹿喉结滚动,抬臂挡住眼睛,哑声说,“梦见他们找到我了。”
段从祯什么也没说,只听得见微不可闻的呼吸声,缄默地盯着他,目光深邃,晦暗不明。
即鹿不敢频繁与他对视,怕他看出自己在撒谎,片刻,才试探着开口,“段从祯……我还是想看心理医生。”
段从祯抬了眼,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嗯”了一声,“看。”
“我还是想找梁许医生。”即鹿舔了舔嘴唇。
“找。”段从祯颔首。
即鹿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干涩,“能今天就去吗?”
段从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摇头,“不。”
“为什么?”即鹿身躯一僵。
“因为我不想让你今天去。”段从祯说。
“……”即鹿呼吸凝固,藏在被窝里的手缓缓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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