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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即鹿开口,他又说,“我想你没看过。不过,你真应该去看看,这部话剧很经典,讲的是不忠的爱情带来的杀戮,嗯……”
停顿了一下,段从祯又改口,随意地摆手,“算了,你还是别去看了,太血腥,你会怕。”
说着,段从祯把道具枪收起来,收回口袋里。
脑袋上的枪撤下,即鹿再也坚持不下去,双膝一软,身躯冰冷,直直地跪下去,膝盖砸在水泥地上,他却感受不到疼痛。
倒在地上,即鹿还在发抖,嘴唇没有血色,四肢百骸都是凉的。
段从祯低头看着他,目光深邃,看不透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蹲下来,伸手摸着即鹿的脸,男人满脸冷汗,混着泪水,整张脸湿漉漉的,又带着灰尘,看上去狼狈不堪。
“小可怜。”段从祯怜悯地唤他,伸手将他抱起,状似喟叹,“你看,没有我,你真的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
花店在老式居民区,水电都十分紧张,后堂的卫生间很狭窄,洗澡用的花洒摔脱了漆,打开水流,还能听到管道发出吱呀的噪音。
不过段从祯并不在乎。
他跟那么多人做/爱,都没有见过谁像即鹿一样,温顺,柔软,而饱含爱意地热烈。
他压在身下的那些人,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腰不如即鹿的软,屁股也没他的翘,就连叫声,都入不了段从祯的耳。
他其实不算挑剔,可有过即鹿这样几乎完美的床伴,其他人说便很难入眼。
“不觉得我们相性很好吗?”
段从祯在他耳边笑,带着难得的喘息,动作大起大落,像不知餍足的兽,掐着即鹿的腰,疯狂而激烈地索取。
洗浴间的墙壁是冰冷的,有些地方的瓷砖脱落,露出尖锐的裂痕,即鹿被他压在上面,拥挤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单薄胸口贴在瓷砖上,偶尔磨过那些锋利的缝隙,割开皮肤,裸露在空气里,火辣辣地疼。
冷水劈头浇下,洒在两人身上,段从祯在他里面热得不行,偏偏皮肤上是刺骨的冷。
段从祯动作很粗暴,像是发泄,又像给他久别重逢的照顾,在他身体里冲撞,不留任何温柔。
即鹿一言不发,咬着牙,口腔里只有血腥味,衣衫湿透,贴在身上冷得他打颤。
余光瞥见顺着墙壁流下的红水,段从祯动作稍缓,微微皱眉,掐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看见男人胸口早被划得鲜血淋漓。
那片破碎的瓷砖上,还带着血迹。
男人没有说话,被割伤了也不言语,默默受着,眸中古井无波,没有任何情绪。
段从祯眯眼,突然用力将他抱起,掌心抵在他背后,替他挡住刀子一般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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