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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药,段从祯仔细给他包了一层轻薄纱布,再次强调不准做这种自残的事。
把医生开的药拆了,段从祯递给他一杯水。
“段哥。”即鹿喊他。
“说。”
“你们也是研究这种药吗?”即鹿捏着小巧的药粒,放进嘴里,喝水吞服。
“不。”段从祯纠正,“精神类药物和神经类药物不一样。”
“噢。”即鹿应了一声,又问,“那你们的药是干什么的?”
“你今天问题好像特别多。”
听着男人语调平静的话,即鹿拿不准他的态度,只觉得今天的段从祯特别温柔,也忍不住有点得寸进尺,大着胆子追问,“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可以告诉我吗?”
段从祯拧上药瓶,不言语。
看他这样,即鹿又打了退堂鼓,缩了缩脖颈,“如果是机密的话,就算了吧。”
药企的研究成果不能外泄也是正常,毕竟是那么多研究人员的心血,随随便便放出去肯定是不可能。
“不是机密。”段从祯淡淡地说,又给他到了一杯水,“我们主要研究针对中枢神经的药物。”
“神经受损可能导致的问题很多,例如记忆障碍,失语,柯林生物科技希望研究出能针对这类疾病的药,会有很大市场。”
即鹿安安静静听他讲,握着手里温热的杯子无意识把玩,思忖了片刻,“只是这样的话,应该不足以申请药联卫生组织的资金吧?”
段从祯顿了一下,眼神闪过几分玩味,缓缓抬眼,扫过即鹿,微微眯了一下。
“你还挺聪明。”段从祯说。
第一次听他一本正经地夸自己,即鹿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坐直身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段从祯脸上也终于有了一点表情,带着淡淡的傲慢,“上次在实验室,我跟李捷审讯的那个男人,你应该记得。”
“我……记得。”即鹿咽了一下口水。
“我给他注射的就是柯林试剂的残次品,虽然有瑕疵,但效果还不错。”
段从祯坐下,点了一支烟,谈起那些经历似乎有些怀念,“我的试剂很轻易就突破了他的创伤记忆,并且毫无保留地挖了出来。”
不同的人对创伤记忆的接受程度和处理方式都不同,有人会选择刻意遗忘,有人一辈子都走不出阴影。
而柯林试剂如同一把钥匙,若想遗忘,则可以通过干扰神经,抹去创伤记忆,而对于阿茨海默或解离性失忆的病人,也可以做到唤起他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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