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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剑的手松了松,复又用力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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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月,安凌华都快记不清这段日子是怎么熬下来的。
慕容修可谓将暴戾与温柔诠释的淋漓尽致, 随心所欲的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间,令他从身到心皆饱受折磨,在胸腔里跳动的那一颗心脏好似被一把锋利刀刃割成了血淋淋的两半,恨和无力两相交织,早已千疮百孔。
而自那天开始整个人还一直高烧不断,每天都处在昏沉中,但他不敢露出丝毫端倪,唯恐引起肖澄他们的怀疑,亦或再度引来追问,只能不停吃药勉强控制住体温,装作若无其事他很好。
可近几天已经连药都吃不下去了,一吃就吐,吐到只剩胃酸才觉好受一些……
抱着课本僵硬的站在宿舍楼下,安凌华吃力的抬起头,视线模糊的往五楼看了一眼,下意识感觉到灯应该还亮着。
离上晚自习还有大半个小时,他准备上去一趟。
自从住到慕容修家后他很难再天天碰到肖澄,而楚千羽和云泽似乎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这回更是连考试都没回来。
脸被冷风吹得生疼,手指也快没了知觉,他从来不知道,花溪市的冬天会让他过得如此煎熬,甚至冷到了骨子里。
步履艰难的沿着楼梯往上走,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安凌华却愣是走姿正常的到了五楼。
他有时候会想,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灵魂?生前罪孽深重的人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饱尝一遍上刀山下油锅的酷刑?
如果有,他或许会无比庆幸,因为届时他肯定毫无畏惧。
慕容修早已叫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活着,还不如死。
“……凌华?”肩头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安凌华目光呆滞的转过头,是怀铭奕。
“凌华,我都叫了你那么多遍怎么都没反应?”
“我……”安凌华愣了半响才堪堪回过神,“我刚没听到,怀老师,好巧。”
“不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怀铭奕笑意温和,“刚去教室和食堂转了一圈没找到你,猜你可能来了宿舍,果然没猜错。”
“嗯,我来看看橙子,顺便拿几本书,怀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时间吗?”怀铭奕轻叹口气,“我想和你,聊一聊。”
安凌华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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