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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微微张嘴。

然而话要出口，闻清却陷入了犹豫。

他盯着黎夏过去了很久，终究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我不想骗你，但是这个话题，我也不想跟你说。”

“为什么？”黎夏问他：“我是你男朋友，苏杨就算是跟你关系再怎么好，他也只是你的朋友而已。有什么话题，是男朋友不可以知道，而朋友可以知道的呢？”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火气。闻清毕竟是跟他相处过那么多年的人了，对于黎夏的这个脾气，他还是敢自称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闻清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可以确定，如果自己说实话的话，黎夏肯定会很生气。可是现在自己不说实话，对方也是很生气，就是不知道这两种生气，哪个更强烈一些了。

闻清低头沉默。

黎夏却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此时瞪得巨大。他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东西非要瞒着我不可？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样，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也不想让你受伤。”

闻清赶忙回答。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给一个答案的话，黎夏十有八九就会直接摔门离去。这是他现在觉得最可怕的结果，至于其他，不管是哪种选项，也终究会有挽留的余地的。

果然，对于他的这句回答。黎夏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毛，并没有做更多的应答，

闻清也就顺势继续道：“其实我刚刚，就是在跟苏杨说咱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而已。我实在是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都做过了。为什么你还总是拒绝我呢？”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措辞好像有点急色，所以略作停顿之后，他就赶紧补充说：“当然，我不是说要跟你做那种事情的意思。虽然我也确实是很想，但是如果你不乐意，我也还是愿意等的。我是想说，为什么我求婚你也不愿意答应？你到底有没有真的接受我，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的话，我心里也很迷茫啊。”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然后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脑袋，甚至不敢去看黎夏的眼睛。

闻清原本是以为，让他这么一说，对方一定会生气的。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空气在安静了片刻之后，他面前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憋不住的轻笑。

闻清抬头，黎夏已经快笑出了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