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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明央笑了一声,“有这种怀疑太正常不过了,明家就没一个正常人,”
“包括我。”说完这句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这点裴云也倒是很赞同,像他们这种家庭多少都有些旁人看不到的‘不正常’,比如陈亦鸣和名义上的陈家养子产生不伦的感情,甚至出柜脱离家族;再比如裴凌云曾经放任过手下的要裴云也的命,今天他们两家还能和和睦睦地一块过除夕。
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世家大族,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反常秘辛。
而他在除夕夜没待在家里做他该做的事儿,反而是因为一通电话跑到这里来和明央上床,现在还跟他在这玩我问你答的幼稚游戏。
这也是不正常。
但他却还是跟着问了下去。
“为什么要烧了这些画?”
明央:“不知道,想这么做,所以就烧了。”
在裴云也看来他这个回答其实等于没回答,但这的确是明央能给出的真实回答。
在明盛雅用那些画威胁他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或许明盛雅知道他会做什么,所以花园小筑里所有郑美玉的作品都被取走了,而谢柔的那些画他没能找到,眼前能看到的就是这些。
忽然起了阵风,残破的画卷被掀开,露出底下没烧完的手帕残料。
“那手帕呢?”裴云也又接着问。
他记忆里明央两次带着违和的手帕似乎都是在谢柔的忌日前后,两年前烟花爆竹厂里,明央也是将手帕投进了火海里,甚至还出现了类似于悲伤地情绪。
明央并没有追究他犯规,他凝着火堆中仅剩一点儿残角的手帕,好一会儿才说了句:
“她总是哭。”
这声回答声音又轻又飘,很快就随着那些黑灰飘远了。
但还是在裴云也耳边留下了痕迹。
谢柔的画裴云也看过不止一副,大片的黑红铺就,有种暗黑的疯狂之意,而代表浪漫爱情的玫瑰是最常出现的东西,却总是灰暗破败的出现。
脑海里忽然闪过明央送来的卡片上的简笔玫瑰,它们笔锋相似,应是同出一脉。
明央对谢柔的态度平淡无奇,甚至可以称得上目无尊长,毫不在意,但其实在他身上处处都能看到谢柔的痕迹,或许明央几次三番因为玫瑰情绪趋于失控都是谢柔的影响。
他对谢柔的感情应该不单单是爱和恨那么简单,这些交织着组成了明央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轮到明央,他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喜欢什么颜色?”
裴云也微微抬眸,明亮的火光划过他的眼底,“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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