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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温鸣玉吸了口气,好久才挤出一句胡闹,语气全不如上一次那般抗拒。嘴里那根东西的尺寸似乎也变了一些,撑得他下巴发酸,费好大工夫才吃下一小截。何凌山很清楚自己当下的所为大概太过出格了,羞耻当然有一点,可比羞耻更多的是想要撒野的欲/望。酒精催化了他满腔的爱意,让他不可抑制地想打破对方坚不可摧的从容,看对方失控,能够掌控温鸣玉这样一个人的欲/望本身就是种无上的刺激。

然而他空有一腔宏愿,当真做起来,却可以用无处下手来形容。只会含着这根硬热的器具,偶尔吞吐一两下,笨拙得甚至逗笑了身前的人。好在他勤能补拙,懂得根据对方的反应调整自己的动作,很快学会了用喉咙包裹,不顾那里的收缩推距,深深地吃进去。温鸣玉给予的回应很少,连声音都不怎么发出,不过从他不再平稳的呼吸与越来越烫的体温来看,这个人应当是满意的。

被中逐渐变得窒闷燥热,何凌山出了一身的汗,腮边全是长时间张嘴而淌出来的唾液。他用袖口胡乱抹了抹,把被子掀开,视线恰好落在正对自己而坐的温鸣玉脸上。

经由方才一番折腾,温鸣玉的头发被蹭乱了,有几缕乱糟糟地贴着下巴,眉梢与脸颊泛出鲜艳的血色,更显出雪白的一张脸与浓黑的眉睫。他靠着床头,神情很冷淡,视线却牢牢锁在何凌山身上,宛如一只陷入情/欲中的,充满攻击性的雄性动物,脆弱又极度危险。何凌山从未真正怕过这个人,此刻心却狠狠地慌了一下,小声唤道:“明月?”

温鸣玉脸上这才浮出一点笑:“不是不许我动么。”

何凌山记起眼下的境况,忙低下头,红着脸悉悉索索地在自己腰间摸索一阵。先前为了赴金仲铨的宴,他换了身香云纱长衫,纯黑的底子,原本是很沉肃的着装。可等他把裤子褪下来后,漆黑的缎面下隐现一抹白/皙的肌肤,那份沉肃的意味便全不对了。偏偏何凌山完全没注意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犹自扶着温鸣玉的肩,一点一点把对方的性/器吞进身体里。

起初他做得颇为吃力,因为疼痛,眉头也蹙起一点。好不容易坐到底,才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咬着唇摇晃腰肢。他的动作太生涩,又从没经历过当前的姿势,数次都是浅浅地吐出一截,又被深深捅进去,没动几下,腿就颤颤摇摇的,几乎撑不住身子。

都说醉酒之人的感官也会变得迟钝,可当身体被插入后,何凌山仍能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性/器是怎样撑开他、凿穿他,在他体内撞击的。他慢慢哼出了声,上下吞吐的动作也变得顺畅许多,又把自己撑起一些,伸手到颈间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扣。他原也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嫌热,动作无比寻常自然,然而偏偏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异常地显出一种冷艳的风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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