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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渊倒有点不以为意,还替那人解释:“谁都不是铁打的,怕痛怕死也情有可原。他不是跟在我身边的人,知道的不多,打发走就算了。”
令仪偏偏不饶人起来:“不行!他能卖你第一回 ,难保不会有第二回第三回,这种祸害决不能留下。”
敬渊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眨了几下,显得无辜又茫然。令仪这一腔怒火来得莫名,不像是对着那个丢在外面的小干事,反而有瞄准自己的嫌疑。他捉住令仪的手,逆来顺受地哄这位大少爷:“都怪我,是我办事不够周全,才让他被温家的人拿住。你不想看见他,交给我处置就好,何必为一个小人物动气?”
他就像是团潮暖的雾,没有锋芒和棱角,完全包容令仪的坏脾气。若不是十分看重的对象,怎会有如此的容忍和退让。令仪毫不怀疑敬渊对自己的心意,但设若这份心意是移情,是取而代之,这对他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令仪托住对方的侧脸,好一阵子才道:“对我笑一笑。”
这个莫名的命令让敬渊微微一怔,哭笑不得地推托:“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快点!”令仪不为所动,一径催促他。
敬渊无可奈何,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脸,因为别扭,这个笑容与平日的他也不太一样。令仪看得不满意极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勾起敬渊的疑心。他倒不是成心想要遮掩,敬渊心思敏感,他也怕敬渊觉得他多疑,一个人妒忌起来的嘴脸总是难看的。
或许那真是温鸣玉的离间计呢?
令仪不再难为对方,似乎真被这一个笑容糊弄过去,甚至宽恕了那名小干事。他如往常一样与敬渊说了阵闲话,又询问对方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待到敬渊说出计划后,他却被吓了一跳,疑道:“那不是你的亲外甥吗,你舍得这样对他?”
“如今时机正好,顾不上那么多了。”敬渊轻轻一叹,不知是在惋惜那段无缘的亲情,还是感慨三年前的功亏一篑:“他有了新身份,又对他的父亲死心塌地,一个温鸣玉就已经难以对付,要是他们父子联手,麻烦的可是我们。”
他拨弄着花瓶中的一枝海棠,若有所思地开口:“不过他们这样亲近,或许会让我有不一样的收获。”
令仪撑着下巴觑他,似笑非笑地问:“你看,那么冒险的事,我都二话不说地替你安排,你喜不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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