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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山哪里猜的到还有这种方法,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怪不得温鸣玉身手这般好,原来都是与亡命之徒交手锻炼出来的,他在靖帮做过打手,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那些人打斗起来可从不讲究分寸,倘若打得眼红了,甚至会演变成搏命。他来回抚摸那道颈下的疤痕,根本想象不出,沉稳端重的温鸣玉还有这么一段过往,难怪许瀚成曾说他们脾气相似。
他不禁道:“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因着这句话是从何凌山口中说出来,温鸣玉当即失笑,安慰他:“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如今我不是完完整整地在你身边吗?”
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要追究已嫌太晚,何凌山最终只问:“还有没有其他伤处?”
温鸣玉眉头微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片刻过后,他半坐起身,不紧不慢地解起了余下的衣扣。
何凌山本是无心一问,全然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应自己。偏偏温鸣玉做这暧昧万分的动作时,一双天生含情的眼睛还牢牢锁住了他,他回望过去不是,闭眼也不是,短短数秒间,脸上耳垂都烫得紧胀无比,快要被热气撑破了。
把扣子全数解开后,温鸣玉拉开衣襟,将上衣直褪到腰间,继而往枕上一趴,道:“都在背上,你想要看,就自己找罢。”
昏黄的烛光摇摇颤颤,只够照亮他一小截劲瘦洁白的腰身,余下的部分都隐在夜色里,连轮廓都显得十分朦胧。何凌山干咽一口空气,心跳快得简直让他发慌,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探出的手,直至指尖触到光滑温热的肌肤,他才如同从空中陡然落到实处,重重地打了个颤。
他终于记起自己的初衷,俯身寻找起来。经过数十载岁月的洗刷,那些疤早就淡得难以分辨。何凌山不得不把距离越拉越近,终于在那副宽阔紧实的背脊上找到一条歪斜的痕迹,他正欲看清楚,却见温鸣玉肩膀轻轻抖了一下,腔调里含着笑意:“离远一些,这样很痒。”
他的嗓音比平日更沙哑,那份勾人心痒的甜也随之显现出来,何凌山一时情难自禁,低头吻住那道疤痕,用舌尖自下而上地勾上去。
温鸣玉顿时绷紧腰身,喘出极轻的一道气音,他侧头望向何凌山,佯作恼怒地责备道:“不守规矩。”
“疼吗?”做了如此孟浪的举动,何凌山反而一脸认真,担忧地盯着那道淡淡的疤:“几十年后它都还在,你当时一定伤得很重。”
话音刚落,对方忽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何凌山拖到身前,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何凌山被笼在他的目光里,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对方把他的手拉至唇边,掌心上的疤痕乍然一烫,是柔软湿热的舌尖抵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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