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2 / 2)
在当事人与温咏棠的指控面前,盛欢的辩解苍白无力,矮少年的父亲冷笑一声,显然对他半分都不相信。
温鸣玉听罢,倒是很平静,只对那矮少年的父亲道:“今日让令郎遇见这种事,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抱歉了。”
对方得他一句抱歉,竟像犯了大错一样惶恐,连声对温鸣玉道“不能怪您”。
温佩玲从下人口中听见这件事,连忙话别了那位年轻俊朗的孟先生,匆匆地赶来了。她先是看了一看盛欢,又往兄长那边望去,对方却并不看她,只低着头听温咏棠讲话,没有半点搭理此事的意思。
但她多少也清楚,即便温鸣玉再不喜欢盛欢,他也是兄长的亲生骨肉,如果放任他由外人处置,则显得太过荒谬了,况且会发生这种意外,也要怪她太过疏忽。想到这里,温佩玲踏前一步,对矮少年的父亲道:“杜先生,说来见笑,这孩子是我带来的。他确实不懂规矩,令郎今日受到的伤害,我会尽力补偿,只希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这孩子一马。”
杜先生呼哧呼哧喘着气,脸涨的通红,他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但碍于说话的人是温鸣玉的亲妹妹,不敢发作出来。
温佩玲也清楚这一点,当即喝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向杜先生和杜公子道歉!”
盛欢得到她的维护,却没有半点感激的力气。他看向温鸣玉,那个人除了来时看过他一眼,就再也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大概已经彻底不想理会他了。盛欢捏紧了手指,慢慢走到杜先生面前,迎向那双愤怒的眼睛。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今天来这里,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惹麻烦,但是没有做到,对不起。”大概是这段话太长,他中途歇了几秒,深深吸入一口气:“错是我犯的,想要个交代,那也不必麻烦其他人了,就让我自己来吧。”
语罢,他扣住自己的左肩,指下狠狠用力一拗。
伴随一道清脆悚然的关节错位声,盛欢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左臂软软垂落下去,他分明疼得额角挂满冷汗,神情却没有分毫变化,仍冷静地、漠然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这样够不够,如果不满意,我还有一只手。”
那杜先生没料到他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竟被震慑得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口:“算、算了,看在五小姐的面子上,这次我放你一马。”
盛欢点了点头,他的手脚都疼得钻心,让注意力也无法集中。但他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便转过身,往前迈了几步,也不知在跟谁说话,只道:“那我走了。”
他竭力地维持着平衡,让自己行走时不显得异样。不管温鸣玉在不在看,盛欢都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出半分狼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