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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自己解开衬衣的一个扣子,从里拿出一串极细的木珠,把它从自己脖子上摘了下来。他拉过薛颜珂的手把木珠串给他缠在手腕上,足足绕了三圈绕成了几条集在一起的手链。那串木珠颗颗圆润均匀,色泽暗沉;木香极淡却让人闻之清心素雅,一看就是极为上等的材料所制而成。更难得的是,那,木珠在夜晚的灯光下微微反射出一些喑沉的光,整串珠子触手生温,一看就知道是由于佩戴的人多年不离身所温养而成。
唐黎垂着眉,声音轻柔:“这珠子不算好,但是是我妈当年亲手送我的礼物。其他礼物比如吉他唱片什么的都被老头子给丢了,这么多年也就只剩下这个陪着我,现在给你了。”
薛颜珂想到了这样东西不平凡,却没料到竟然是意义这么重大的事物。他出奇地没有推举,而是盖上袖子,把唐黎的那串珠子给仔细收了起来。仿佛那一刻也成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唐黎看着孩子居然这么干脆的就收下了,心里莫名出现了一些本能的不舍,但是翻个白眼一想:反正这人我的,给他还是一样的。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倏然间,热闹的集市里人群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唐黎有些感兴趣也往前凑热闹,走进了便立刻听到边陲民族的特殊歌声在明亮如昼的夜晚下响彻起来。
那是一个少数民族的英俊小伙子,他拥有着俊美充满异域风情的五官与引人驻足的美好歌吼,在星点闪烁,集市人来人往的夜晚他站在集市中心,对着他心爱的姑娘深深表达自己的爱意。周围的人民没有一个嘲笑他出格的行为,在小伙子深情的目光里他们为他鼓掌打节奏,让他高歌得更为尽兴。
唐黎的本职就是音乐,对于这种异族语言的歌曲他也稍微涉猎过,他脸上同样带着一些欣赏的微笑,背靠着一根柱子抱着手臂,手指轻轻敲着节奏远望那段热情出色的表演。
“曼三亚克西酷鲁曼?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听见他一直在对那个女孩子说这个?”
薛颜珂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他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能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唐黎看着眼神迷茫的薛颜珂,眼里的笑意简直就快要溢出来。头顶上悬挂着的白炽灯透过灯笼发出带着氤氲色彩的光芒,轻柔的抚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来自梦里一样的光晕,那样美好的神色让薛颜珂看得有些发愣以至于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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