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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笑容即刻褪去,姚宇拿上外衣,拨着吴一明电话,快步走出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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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哥,哎你等会儿,有电话进来。

刚接上谢霖的,吴一明就被另一条来电骚扰得脑仁疼,还没放下手机,听筒跟要炸了似的。

别他妈挂!先接我的!

一刻也没给吓得差点扔手机的吴一明缓神的功夫,谢霖语速极快:城北,城南,有什么地方没监控,没人,没车,一大片空地,像什么废楼废工厂废堤坝废河边,或是一些不良学生专门用来打群架干仗,施暴动刑

哥,哥哥!不,不是,谢霖说话的内容,语气,气势无一不让吴一明心肝乱颤:你你你干什么这是?

找人,谢霖这就要爆:吴一明我操你

啊?谁啊?吴一明不怕死地又断他话。

还他妈有谁?谢霖拉高的声音直穿耳膜:成天挂你嘴边那傻逼亲戚!

叔??

吴一明大惊失色。

知道去哪儿吗?

傻逼。

根本不是什么幸灾乐祸,穷极无聊来踩一脚的脑有坑患者,是正主,是那一群畜生发过来的。

他们早就跟林九昕取得了联系,或许在他俩南晓溜达时,在麻辣烫摊子,放车的小巷又或者根本是在DIY厂房总之,是他大意了,是他高估了这帮狗都操不出来的逼货们的下限。

如果说砸侉子是泄愤,入室抢劫是销毁证物,那么把林九昕搞到退学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开胃小菜,他们真正要干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带劲更爽,如果以进一次医院废身上一个部件做标准衡量,那么这次就得让林九昕在病床上躺上大半年。

手机狠狠摔到车座上,谢霖扭头去看窗外。

他想不明白一个人心理要多强大,或者说要多变态才能在明知道被打残打废会被折磨的情况下决然赴约,非但如此,还又装又演地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跟他耗了整整一个晚上,辗转好几个地方,死磨硬泡地让他说实话,最终就这么个结果?!

断掉跟姚宇通话,他一遍一遍地拨打林九昕的电话,按照他对这个狗东西的了解,约定时间不是现在就是即将,否则他不可能让手机不在服务区装嘛,还不装稳妥了,直接装到他到乐州不是万事大吉?

操。

谢霖使劲搓着不断发抖的那只手,狠狠地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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