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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昕觉得他就没洁癖也有点下不去嘴了。
不是他指着这盆说:这根吃你手指有区别吗哥哥?
谢霖笑起来,还很大声,换来林九昕一把子怨念眼神。
笑着,这人掏校服口袋,啪地一下拍到林九昕面前:这个赔你。
手拿开,几颗奶糖。
林九昕看了谢霖一眼,觉得他不像开玩笑,拿过一颗,拨糖纸:你怎么还揣这个?
印象中谢霖不大爱吃甜食,没见他吃过,上次哄他的糖让他当台球案子上的球好一顿飞射。
昨天考试跟红牛一块买的,想哄你来着,谢霖低头吃着豆腐脑:你不心情不好么。
再听不到糖纸发出声响,谢霖好奇地抬起头。
眼前的人魔怔了一样直勾勾地捧着糖相面,奶白的糖豆半裸不裸,而凝住的不仅是目光,几乎是林九昕的全部,仿佛连呼吸都不复存在
谢霖正要问,林九昕像过电似的,迅速把那颗拧回原状,连带桌上的一齐抓进口袋,还生怕掉了似的狠狠往里掖了掖。
干嘛?谢霖一挑眉尖。
没事。林九昕翻腾塑料袋,拿出煎饼。
谢霖看着他:糖不吃?
你别管我。对方咬了一口,扔给他一句。
啧,谢霖狠撞了这人腿一下。
林九昕往旁边坐了坐,问他买票了么。
还没,到车站再看吧。
林九昕点了下头,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谢霖回答。
周日晚上?
谢霖顿了一下,说:今天晚上。
林九昕像被噎到,用力地下咽,还咳了两嗓子。
谢霖跟没看见似的,吃掉最后一勺,把餐盒往旁边一推,抽纸巾擦嘴。
回去的时间是将授课,看老娘,跟屁股们团聚这些算到一起的,也就是说当天往返江市,这当然不是原本的打算,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林九昕这边还是很挂心,竭尽全力地压缩回乐州的时间。
急什么啊?越往后越没时间回家,林九昕起来收拾:不多陪陪阿姨么?
你累吗?谢霖也起身跟他一起:心没处操了?
林九昕没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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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工厂,林九昕说他打车走,先陪谢霖等会儿公交车。
他们起得早,吃完出来大路上也没几个人,加上天本来就不好,随便打一眼就是满目的苍凉和颓败,哪里都是灰扑扑的,看得人压抑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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