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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僵了一下,背对着余昂说:“谁胡说八道啊,没有的事。”
余昂问:“真没有?”
南絮挺直背,他说:“真没有,难道不成还有人偷看我洗澡?还是澡堂装监控了?”
这孩子就是鸭嘴死了嘴还硬,余昂有心教导他一下,便推上门,拉了椅子岔开腿坐着,双手搁在大腿上,“蒋博涵说的,他说他劝过你。”
南絮心虚地脸都红了,他说:“啊,他嘴好大啊。”
南絮知道瞒不下去了,大有破罐子破摔任凭余昂处置的架势,他也不辩解了,大方地说一句话:“哥,我错了。”
余昂最会心软,他甚至觉着南絮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委屈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不该,被数落了,反倒先摆出一副可怜委屈样,叫人狠不下心批评他。
余昂说:“我还没说你什么。”
南絮惯会堵人嘴,“哥,我真知道错了。”
得了,人家都这么乖巧的认错了,他要再训斥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他说:“你这一口一个哥,我要真说你,还是我的错了。”
他按着南絮的脑袋晃了下,“得了,别拉着一张脸,选秀的时候颜值受损我找你啊。”
脸上的乌云散去,明媚的阳光冒出了头,南絮扬了扬眉梢,“谢谢哥。”
余昂被他一口一个哥叫的心都热了,他单手抄进裤兜里,站了会儿说:“以后选秀都是不同公司的人,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人,要是再有傅文这种事儿,你得给我说听到没?”
“我知道了。”南絮说,“是不是哥找过傅文啊?”
余昂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没有。”
他否认了,南絮也就没问了,余昂出去抽了根烟,回来时南絮爬回床上靠着,他跟余昂说:“哥,这两天不是休息么,我明天想回趟学校。”
余昂看他,“你身体好了啊?”
南絮拉着余昂手贴在额头上,弯了弯唇说:“不烧了,明天肯定就彻底好了。就是宿舍有同学过生日,他们知道我内考完了,喊我去吃饭。”
“行。”余昂看了眼时间说:“早去早回,把药带上,别喝酒。”
得了批准的小朋友,捧着手机赶紧给同学回复消息,嘴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余昂见他这幅样子,“嗤”了一声,到底是小朋友,芝麻大点事儿都能高兴半天。
他走出基地时,太阳悬在天边,云霞烧成了橘红色,空气温热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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