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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还是转早了,看见了兰因由于在浴室太久,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颊,除此之外,还有左肩蝴蝶骨上的一抹红色。
正想偏头再等几秒的贺屿,视线定在那里不动了。
那片红色很纯粹,没有其他别的颜色,血一般糜艳,形状像个月亮,表面平整光滑,不是伤痕,看着像印上去的那样。
显然是胎记。
贺屿瞳孔一缩,脑海猝然蹦出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沉声开口:“你左肩上的是什么。”
兰因手一顿,把衣襟往下推了推,指着左后肩上的红月亮,问:“这个吗?”
贺屿点头。
兰因眨了下湿漉漉的眼睛:“胎记啊,好看吧,我从小就有的。”
听到这回答,贺屿呼吸一滞。
他凝视那块胎记,重复:“从小就有。”
兰因挑眉:“是啊,胎记不都出生就有的么。”
贺屿眼睛微眯,变得深不见底,晦涩难懂。
须臾,他低声道了句:“是么。”
既然胎记是出生就有,可结婚前,兰因在他面前脱过上衣。
可那时候,他怎么就没看到这个耀眼夺目的红月亮。
?第16章 无名之火。
贺屿扶兰因出了浴室,把他带到床沿坐下。
“还好吗。”贺屿低声问。
痛感也就几分钟的事,过了这个点,会只剩下麻木以及轻微的钝痛,兰因能站起来走路,说明并无大碍。
兰因活动了下腰,腰间带动臀部肌肉做出反应,他感受了下,皱着鼻子哼唧:“还是有点疼,但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过几天就好了。”
“不去医院看看?”
兰因摇头:“不用,真没事。你洗了没,不好意思啊,我没来得及收拾浴室,地上有点滑,你注意别摔倒。”
贺屿语气很淡:“洗过了。”
他说完,倒了杯水递给兰因:“在浴室待太久容易脱水。”
兰因一愣,受宠若惊,连忙接过喝了一口,温水入喉,干燥的食管被浸润,也就是这时,兰因觉得今天这一跤摔值了。
这是贺屿第一次照顾他,或许这人只是单纯对伤患施以援手,可他心里还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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