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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忆他刚跟贺屿说的……
不能说是十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兰因:你还是把我鲨了吧。
贺屿以前很少玩骰子,技术不行,跟这群长期泡在会所的富二代没法比,两轮下来,就喝上头了。
还很有骨气,怎么也不肯让兰因替他喝。
对他来说,今晚这一杯杯罚酒,是他对命运的愤慨。
为什么他拼命学习、拼命工作、拼命攒钱,到头来连妈妈的手术费都交不起。
而这群人,每天什么也不用干,就可以坐这里喝好几万的酒。
他真没用,好不容易才有的实习工作,兰大公子一句话,他就被辞退,被逼着和连路都记不清的笨蛋结婚,签卖身契,陪酒……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你快醒醒,起来喝了醒酒汤再睡,不然明天会难受。”
贺屿在会所喝多后,兰因叫了代驾开车回家。
他给烂醉如泥的贺屿脱了外套,拖到卧室床上,又去楼下超市买食材,做醒酒汤,一直折腾到现在,都快凌晨了。
“屿宝?醒醒啦,先喝口汤。”兰因坐在床边耐心叫。
贺屿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那张将他推入深渊的嘴脸。
报仇,一定要报仇!
兰因见贺屿终于醒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攥住手腕拖上床,紧接着,他看到贺屿把手伸向他的脖子。
兰因一惊,以为贺屿想掐死他,立即挣脱开,跳下床,戒备道:“你要掐死我?!”
兰因这次是真有点虚了,首次意识到和想杀他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多可怕。
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该不该带贺屿去外地。省得到时继母没扳倒,却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得不偿失。
贺屿听到兰因惊恐的质问,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他下意识回答,语气还带着醉意:“我,我只是,想解开它,你的扣子,想解开。”
兰因一愣,呆呆低头,看到了他领口的衬衣扣子。
静默一瞬,少顷,他失力般一屁股坐到床上,无奈笑了笑:“啊,原来是这样……”
是他太敏感了,贺屿只会慢慢虐待他、折磨他。直接掐死太干脆,恐怕难解贺屿心头之恨。
其实刚才,贺屿话没说完。
——想解开,然后把你扒光,侮辱你,凌虐你,到死。
但后面这段他没力气说,实在太困了,只想睡觉。
最终,醒酒汤还是没喝成。
有了这段小插曲,兰因没精力再哄贺屿,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转身去了客房睡觉。
他再自信,也不敢和贺屿睡一起。
半夜,兰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去外地还是应该带上贺屿,不然不放心。
但必须是在能保障人身安全的前提下。
思来想去,兰因记起原身还有两个保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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