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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被抽空了。

看到新闻时的震惊，慌乱，再到无助，失望，浑浑噩噩地赶到医院，直到在手术室外看到霍博远，又在手术台上看到昏迷着的林兮，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在刹那间涌上心头。

直到从手术室出来，看到霍博远等在门外，他又是一阵恍惚，那个匆忙奔向这边的身影，隐含着一份担忧和在意。

———

苏棠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病床前开了一盏小灯。

“咳咳…”才一张开嘴，苏棠就觉得喉咙一阵干涩。

霍博远坐在床边，见苏棠醒了，立刻从旁边端了一个杯子送到苏棠嘴边：“先喝点水，慢一点。”

面前的杯子里插着一根塑料吸管，应该是临时在哪里找到的，他张开嘴含住，喝了两口。

“好点了吗？”

见苏棠摇头不喝了，霍博远小心地扶起苏棠，替他把枕头垫在腰后，心疼地看着他仍旧苍白的脸色。

苏棠皱了皱眉，手搭在腹部，霍博远把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上：“医生说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情绪激动，身体受不住，现在饿不饿？想吃东西吗？”

苏棠低着头盯着身上的被子：“林兮醒了吗？”

霍博远顿了两秒：“不知道。”

下午苏棠晕倒在他面前，已经将霍博远吓得魂飞魄散，从苏棠被转到病房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压根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人。

“是吗。”苏棠轻笑一声。

霍博远没能看明白苏棠的意思，以为他身体还不舒服，手上微微用了点力，抓住他的手。

“怪我，今天走之前没来得及帮你准备午饭，”霍博远说：“我已经和许老师打过招呼，以后你只出门诊，别再上手术了，再这样下去你身体受不了。”

“嗯。”苏棠应了一声。

霍博远伸手碰了碰苏棠的脸颊，语气宠溺：“累了吗？还想不想睡一会儿？唐阿姨之前煲了粥，要不要喝一点？”

“你走吧，”苏棠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我有点累。”

“累也要吃点东西再睡，嗯？”霍博远站起身去拿身边的保温饭盒，柔声哄道：“不吃东西…”

“我不想吃。”苏棠偏过头。

霍博远看着苏棠的侧脸，他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闹别扭的时候会微微嘟起嘴，眉头皱着，就像马上要炸毛急需安抚的小动物。

“乖一点，只吃几口好不好？”

霍博远舀了小半碗，吹了吹，用勺子舀起一点送到苏棠嘴边。

肉沫被切的很碎，淡淡的香味夹杂着蔬菜的清香，可是苏棠就是没有胃口。

“我说了不想吃！”苏棠扭头看着霍博远，一脸认真地再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