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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几乎浑身脱力。

妈妈和爸爸这么多年的婚姻好像在此刻变得毫无意义。

是的,本来就毫无意义,在他有的印象中,贺立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的,眼里从来都是结着寒冰的。是了,他从来都不爱他妈妈,从来都不!或许他在有记忆之前是爱过的,那也只是爱过。

自那以后他体会到了妈妈之前的痛苦,也看到了妈妈一样看到过的清早的日出。

失眠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每个睡不着的夜晚之后他还要去学校上课。

以往都能打起十分精神的他开始在课上频频走神,体育课原本轻轻松松的*场四圈也变得难已坚持下来。他眼底的青黑越来越重,整个人也愈发阴郁。

最可笑的是,就连班主任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可他那名义上的父亲一点没发现,他父亲只注意到了他下降严重的考试排名……因为这次期中成绩贺立才发现了他已经失眠接近一个月的事实。

晚上的失眠让白天的他变得暴躁易怒。

在他失手打碎一副碗筷的时候,伴随着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似的破裂声,贺立说他有病。

他被他的父亲送进了心理医院。

贺秋桐觉得自己没病,但贺立的口吻不容置疑。

医院里都是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病人,有真病人或许也有假的病人。

每天早上会有两个护士带着他出去晒太阳——说是太晒太阳,倒不如说是放风。在医院楼下的花园儿里呆够一个小时又回到病房里。

午饭后是午休时间,不管你愿不愿意午休,护士会把窗帘和灯都关上,一个小时后再打开。

晚上十点半,医生回来查房顺便给他们吃药。

晚上十一点,吃了药的人都会陷入沉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每日都是一尘不变的、机械的、逼人发疯的。

他旁边病床上的人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你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当时发现自己的带来的假性近视矫正眼镜不见了,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放哪儿了,或许无意之中就又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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