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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拉又跟他说了几句什么,潘铎一直低着头,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应声。
过长的刘海和厚重的眼镜挡住了他的眼睛,根本没有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演古拉的选手也是林寂组的成员。
明明方知就是照着剧本上写的来演的,他也是早就知道对面的人应该是现在的反应,但还是被这无声又可怕的气场慑了慑。
总感觉方知秒秒钟就要抬起头来给他一下。
他甚至好想后面台词啥的都不说了,直接撂挑子闪人。
好在他们平时上导师课的时候,这位大佬跟林影帝两人总动不动就要飙个戏,精彩当然是精彩的,就是各种压迫感爆炸,对他们小心脏不太好。
所以这会儿倒还算撑得住,等把自己所有要说的台词说完才离开。
古拉离开了。潘铎仍旧保持先前的姿势坐在位置上,一动也没有动,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久才抬起头,伸手抹了把脸,眸底一片黑沉无光。
有、有点害怕
[救救救命他他他为什么不说话啊啊啊啊啊]
或许你们有听说过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话说刚才的水是不是真烫到手了上药的时候感觉好痛的样子,有点心疼嘤嘤嘤]
[没有吧,即演里面的水都是看得到摸不着,哪里有被烫到的说法。]1292621
[所以全都是演的在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情况下竟然完全被骗过去了!]
屏幕里墙上的挂钟走到了三点整。
潘铎带着他整理好的文件匆匆入座,并为会议上所有内容做完整记录。
原以为这会也就开两个小时,可没想到时钟从两点走到五点,又从五点走到/点,桌上的争论没有半分钟的休止,会议也没有丝毫要结束的苗头。
潘铎又饿又累,手还疼得不行,但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下来。
记录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的九点半才结束。
中途因为他们组的方案被直接否决掉,所以他辛辛苦苦忙活一整天,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心血做出的那份文件,最后连个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无情地扔进了碎纸机里。
而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从公文包里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原来把同事送来的:烫伤膏也带了回来。
他脸上神情刚起了丝暧意,随即又发现那管药膏的限用日期竟在三年十个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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