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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尽深说:“知道了。”
一进门,一排候着五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女,依次上前与杜尽深躬身握手,热络地说“久闻杜少爷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一表人才”,算计的目光却毫不掩饰虎视眈眈地瞅在杜尽深身上。
兴睿和杜家算是许多年的合作关系,杜城不在,他们突然提出想解约,已经派人来闹了好几次了。
杜尽深随意拉开门口的椅子坐下,他像是坐进群狼环伺的丛林中央,不慌不忙。
对面抄出一大堆文件,开始挑刺耍赖。
杜尽深一一平静回应,轻飘飘把一叠所谓的解约书掷回五个唾沫横飞的西装机器人面前。
文件袋“啪”地一声。
蓦地叫人通体生寒。
“造假证据是要入刑的,各位也算正经科班出身,不用我提醒吧。”
他的语气只如在单单陈述一项事实。
碰了钉子的兴睿法务气得怒火中烧,脸上的沟壑愈发明显,皮笑肉不笑地道:“杜少,您今年还没从学校毕业呢吧?高材生呀,怎么今天没上课呢?”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无外乎是暗示杜尽深年纪轻轻,初出茅庐,不过是靠着家里仗势欺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
杜尽深也不恼,声音温和平稳:“是没毕业,只是这行与不行,您说了不算,我的话才作数。”
中年人咬了咬牙:“行,杜少架子大,我们不跟你争!”
他狞笑了一下:“你找你爹来,我倒要看看……”
杜尽深纹丝不动,只微抬了抬眼,目光幽暗,不紧不慢道:“您不正是趁我父亲不在,几位打的什么算盘,敢放到台面上来吗。”
“已经定下的事,不可以改,谁来都是一样。”
杜尽深沉着声,一字一句说。
兴睿这边也没想到他这么硬,一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留,杜尽深看起来好说话,实则强势得刀枪不入,反而是他们被压得死死的。
一行人摔门而去。
留在会议室的杜尽深独自坐了一会儿,一声不吭地对着空白的墙壁。
半晌,他站起来,到卫生间去洗了三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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