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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第一次,他们的第一次。
他眼皮都在颤抖,他紧紧闭着眼,不敢看杜尽深的表情,生怕他流露出一丝半点厌恶的表情,却遵循本能狂热地噬咬对方。
对方反击似的攻击回来。
绵绵的疼痛让体验并不良好,这个与杜尽深唇齿交融的动作本身并没有给他太多生理上的愉悦。
可也只有程幻舟自己知晓,他兴奋,他激荡,他紧张,像嗅到血味的鲨鱼。
越是痛,越是印象深刻。
林馥像是已经傻了,很久以后,他惨白着脸,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
程幻舟这才从一片混沌的热意中回过神来。
他慌乱地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像碎掉的宝石。
他感到杜尽深有力的手拉开自己,说的却是:“你冷静点。”
对方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无奈,像是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
“你在我跟前耍横也就算了,当着外人的面发疯,程幻舟,你丢不丢人?”
程幻舟被杜尽深拉得踉跄了一下,想哭,也想笑。
丢人,当然丢人。
他不要脸面,不要自尊,如同一条彻彻底底的疯狗,最后其实根本挽回不了什么。
他从胸口呼出一口浊气,冰凉的空气灌进去,杜尽深短短几句话像当头冷水浇下,他在一刹那浑身上下都变成寒冷。
“那个……你们……你们是……”一旁的林馥结结巴巴地挤出破碎的句子。
杜尽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
他换上礼貌客气的口吻:“见笑了,如果没什么要事的话,就请先回吧。”
林馥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没说话。
在一旁的程幻舟心想,其实林馥会在这个时间点突然造访,打得什么小算盘他不用猜都能料到。
这人若是安分些,程幻舟或许还能抱着眼不见心为净的想法,勉强容忍他们。
可林馥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这会儿天都黑了,一个Omega却贸然跑到还在易感期的Alpha家里来,不就是千里送炮么?难道叫他今晚躺在房里,听着这两个人在隔壁翻云覆雨?
怎么可能。
他怎么忍得了。
程幻舟自认不是什么圣贤,只不过是在努力压抑自己骨子里的恶劣因子罢了。
也许小时候那些背地里爱嚼舌根的佣人没有说错,他就是个罪犯的儿子,他从来并不无辜,生下来就继承了一半程省糟糕的基因。
程省会为了金钱利益犯罪,说到底是为了一己之私的欲望,他程幻舟终有一天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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