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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至今”这个词已经不合适了,是“曾经”。
程幻舟对林馥没什么印象,林馥也是学生会的,可惜程幻舟懒得关心任何无关的人和事,对林馥这个人的记忆仅停留在知道名字的范畴。
然而现在,却是这等像蚂蚁一样的无名小卒爬到自己头上。
当程幻舟终于回到宿舍时,宿舍已经过了熄灯的点。
沈恪和于未明的床帘拉着,应该是已经上床了。
轻轻推开门,在窗边那盏昏暗的台灯下,程幻舟看见杜尽深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却依然棱角分明,眉目如画,只有神明之手亲自操刀才能雕刻出这么一副几近完美的容颜。
这人一生来就受了上天太多太多偏爱。
程幻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杜尽深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而当他闻到扑面而来的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陌生的若有似无的Omega信息素香味时,程幻舟感觉到自己亟待罢工的身体毫不意外地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反胃感。
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他与闻声转过头来的杜尽深短暂视线相接了一下。
随即,程幻舟用手紧紧地捂住嘴,也顾不得其他,慌慌忙忙地掉头就走。
他一把甩上了卫生间的门,按下马桶抽水键,痛苦地撑在镜子前,对着台盆,吐了个天昏地暗。
他晚上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得像是火烧。
这把火从下至上一路蔓延到喉咙口,又热又苦又酸的味道从舌根窜上来,直到充斥整个口腔。
他力竭地趴在那儿,全程基本都在干呕,到最后只能呕出淡青色的胆汁。
唯一庆幸的是,有马桶抽水的声音做掩盖,他相信外面的人听不见这动静。
吐完后,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出去。
“你怎么了?”
谁知杜尽深竟就抱着臂倚在卫生间门旁,程幻舟打开门时被他吓了一跳。
杜尽深用一种堪称阴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脸上还沾着水滴的程幻舟:“这是怀了啊?”
程幻舟面无表情:“你开这种玩笑有意思么?让开。”
杜尽深比一八五的程幻舟还高小半个头,他向下静静俯视着程幻舟,没动,反而向前一步,程幻舟顿时感觉空气那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好似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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