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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易感期没有Omega的发情期反应那么强烈,大多数Alpha会表现出易怒、暴躁以及轻度发情的症状,但不至于影响到正常生活。
另一方面,Alpha的易感期比Omega的发情期要短很多,一般一天之内就能自行缓解,所以很少有Alpha会使用抑制剂之类的药物。
颜越目光吃惊地盯着程幻舟后脖子那块土黄色的补丁,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的大脑当机了。
程幻舟点了酒,那就是明确表示要做的意思,这是白夜城不成文的规矩。
处于易感期的Alpha来寻欢作乐这一点都不奇怪,那他为什么要贴抑制贴啊?
“你出去吧。”程幻舟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他捂着脖子,背对着他,沉着嗓子喑哑地挤出一句话。
“啊……好的。”
颜越有些不知所措,他搞不懂情况,但程幻舟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了,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老实退后了一步。
“那您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
于是在自己的主顾身边呆了短短几分钟后,颜越又灰溜溜地逃出了包间,他垂头丧气地站在帘布外,像一只没人要的看门狗。
浑浊的空气里各种不同的信息素交错混杂在一起。
有Alpha的,有Omega的,无一例外都带着浓重的情欲,这种来自充满动物性的原始压迫感是巨大的。
每一次呼吸,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只铁钳掐住喉咙,连同气管和肺部都被强烈地挤压。
这个世界三类第二性别之中,Alpha和Omega尤其对信息素感知敏锐,身处这种环境对于任何一个清醒的人都是一种酷刑。
颜越作为侍候的一方,每天上工之前都会被注射特制的高浓度抑制剂。
保证他即使在最混乱的状况下也能以清醒的意识接待客人。
他望着那猩红色拉开一点缝隙的绒布帘帐,程幻舟没有任何动作,西装三件套都好好地挂在身上。
不是吧?颜越感到荒谬,他真的只是来“看”的吗?
颜越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他起初还站在帘子外等,等待临幸,后来架不住腿酸,便席地坐在门口。
再后来,帘幕后的人都进进出出换了好几波,他眼睁睁看着面泛桃花的男女从他跟前熟视无睹地走过……
他再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
被他垫在脑袋下面的手已经彻底麻了。
颜越睁着迷蒙的眼环顾四周,发现昨晚那些形状疯癫的欢客们早已走得差不多了。
整座大厅在黎明的金光中显得空荡而安静。
——程幻舟呢?
颜越瞬间醒了觉,顾不得酸麻的手臂,一激灵跳起来。
他踉踉跄跄地掀开背后的帘子,却呆住了。
他目睹程幻舟以一种十分不舒服的姿势倒在沙发里,双目紧阖,似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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